朱厚照眼中狡黠一闪而过“谁说我要迫你松手”
他竟然抓住她的手往前送去, 月池万不曾想到他会如此, 大惊之后下意识往后用力。朱厚照抓住这个时机, 侧身一下击在她手腕的麻筋处。哐当一声, 簪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月池连头都来不及低, 立即扬手, 可素来好武的太子身手要灵敏得多, 他又一次逼了上来, 双手擒住月池的手腕。
月池挣了几下,硬是动弹不得。她鬓发凌乱,呼吸急促, 不过对上他得意洋洋的脸,她仍然毫不露怯道“您即便拿下我又能如何,该做的, 我都已然做尽了。”
朱厚照的目光在她的玉容上打个转“那又如何,你唯一的筹码是孤无玉石俱焚的勇气,为保天家声誉,只得吃下你这个哑巴亏。可刚刚你的举动已然表明,你亦无同归于尽的打算。李家、方家还有唐家,你若真损及孤分毫,这上千口人的鲜血就足够染红金水河。李越,你不过是色厉内荏,你根本赌不起。”
月池目光如炬,她蓦然一笑“说得好像您赌得起一样。您要是真成竹在胸,刚刚就该掐死我。大家彼此彼此而已,您在得意个什么劲”
“你”论起耐性,朱厚照远不如她,一激之下,注意力就偏移。月池趁此机会,屈膝对着他的小腹,狠狠来了一下。太子爷长到这么大,从未挨过谁一个指头,当下疼得五官变形,蹲在地上。月池有心狠狠揍他一顿,可看到满是灰尘的地却动作一滞。
朱厚照忽觉腋下传来一股大力,这个混账居然把他扶起来了。他又惊又怒“你要作甚”
月池头也不回地拽着他走“上床。”
什么朱厚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他连挣扎都忘了,竟然随着她走到了床边,然后被一把推到。他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他刚刚直起身子,就见李越在脱鞋。
难不成,他竟然,这个无耻之徒,眼看局势不对,居然想诱惑他。他以为他是一遇美色就晕头转向之人吗他把他坑成这样,以为这样就能让他轻易息怒,简直痴心妄想他可不喜欢男人他心里义愤填膺,硬生生强迫自己偏过头去,可视线却似被丝线牵引一般在她无意间露出的雪白脚腕上流连,脑海中又回忆起她在太液池畔的衣袂翩翩以及坤宁宫外的粲然一笑。
月池察觉到他的目光,皱眉道“你看什么看。”
朱厚照万想不到,到此时她还这般强硬,他直起身子道“这就是你求孤原谅的态度让开孤可不缺暖床的人。”
月池一怔,她这才抬头看到了他通红的脸和耳垂。月池两世为人,如何不知这位早熟的爷心里的小九九。饶是她怒气冲天,此刻也不由失笑“你才十岁,怎么就在想这些东西。”
朱厚照恼羞成怒“明明是你先有心勾引,还倒打一耙,你这等姿色平庸之人,平日里孤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月池反唇相讥“既然我形容如此鄙陋,那你脸红什么”
朱厚照又被堵得一窒,他挣扎着立刻又要起来,月池又一把将他推回去。她忍着笑道“殿下莫怪,我适才说笑呢,来,您把外袍脱了吧。”
他一时呆若木鸡“你、你来得真的”
月池一本正经“当然。”
然而,在外袍脱下放好的一刹那,迎接他的就是月池的当胸一脚,接着就是腹部一击,然后就是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