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解宽解不是。”
朱厚照沉吟片刻道“你说他说得话是真是假”
这下轮到谷大用一脸茫然了,这没头没尾的谁知道是谁。而一旁刚擦干净脸的刘瑾却是立时明白,他可是看着王岳把情报送过来的。无论出于对李越本人,还是对他背后王岳的防备,他都得极力阻止那小子进来。
刘瑾思索片刻,上前道“奴才以为,这是私下之语,应当是他的肺腑之言。”
“是吗”朱厚照的眉头渐渐皱起,“不应该啊,他不该是这样的人才是”
刘瑾躬身道“爷,此人只是寻常之辈,不值当爷如此费心,天下出众的人多得是,咱们再择好的就是了,至于这个歪瓜裂枣,就让他回老家吧。”
朱厚照沉默不语,显然还在犹豫,而谷大用此时终于明白过来,他们在说李越刘瑾这老东西,果然是老奸巨猾,他知道李越是王太监荐来的人,所以才百般阻挠。谷大用心知肚明,他不是刘瑾的对手,在他手下只有挨打的份,而其他的几个兄弟也都是不中用的。现下他已经把刘瑾得罪彻底,与其继续单打独斗下去,不如卖王太监一个好。说不定还能靠上东厂督主这棵大树,也好保住自己的饭碗。主意一定,他立刻开口道“我道是什么事,爷何必如此烦恼,把他召进宫来试几天不就好了吗,如是个好的,那就让他留下,如不好,再赶出去就是了。”
朱厚照嗤笑一声“你说得倒容易,文臣们岂会轻易干休。”
谷大用眼看刘瑾一脸惊怒,说得越发来劲“圣旨一下,他们再不乐意也只能乖乖闭嘴。您是国之储君,天子爱子,想要什么不能呢,何必在此自苦,闷得连饭都吃不下”
朱厚照的双眼渐渐明亮起来,一扫先前的郁色,他在宝座前来回踱步“说得对,说得对,孤是当局者迷了。他们再不高兴又怎样,我们天家才是天下之主。来人,备辇架,孤现在就要去见父皇”
没人知道,皇帝与太子谈了什么,只知道两个时辰过后,圣上竟然不经内阁直接颁发中旨,点苏州李越为太子伴读。这一下打得一直蓄势待发的内阁三公措手不及,满朝文武一片哗然。而中了头彩的李越本人,当下连作为晚饭的阳春面都打翻了。贞筠当场就昏了过去,驿馆差役一面叫人来帮忙,一面笑道“夫人这欢喜过头了吧”
月池“可不是嘛,都要笑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就要开始和鸡谐飞有狗序跳的伴读生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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