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过错。更何况,他还说愿意等叶蓁守孝一年。
世人对男子总归是宽容的,尤其是有才名的男子。他们听完这段话,先是觉得临渊公子果真至情至性,然后才皱眉看向叶蓁。
如果叶蓁应了,少不得有长舌之人会批判几句“薄情寡义”毕竟丈夫才死就和外人勾勾搭搭,不管怎么说,都显得绝情了些。
好在叶蓁的计划本就是拒绝,所以她听完这话立刻后退一步,扬声说道“公子的好意妾身心领了,然妾身与亡夫虽无太深的感情,却也是夫妻一场。妾身未曾为夫君诞下一儿半女,已是有愧于他,又如何能在他亡故后弃他而去此事不必再提。公子丰神俊朗、文采斐然,自有好女儿愿意相许,叶某色衰质陋,并非良配。”
说罢,她便转身带着人匆匆离去了,不给临渊挽回的机会。
临渊萧瑟颓然地站在原地,深深凝视着叶蓁的背影,久久才长叹一声,道“刘夫人为人高洁,是林某唐突了。”
说罢,他又吟诗一首,赞颂了叶蓁气节的诗。因此诗不仅文采极佳,又情深动人,在场众人倒没有过多非议刚才之事,反倒交口称赞起来,下意识将今日之事美化又美化,才传往城中。
这局面比临渊和叶蓁预料中的好多了,想来也算对得起临渊那日回家之后呕心沥血特意作下的诗。
没错,这首诗是临渊提前写好的,压根不是什么情之所至、有感而发。
这都是后话,此时此刻,叶蓁正在门外上马车。因为她耳力极佳,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屋里那句话和那首诗,差点没起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这出戏是她和临渊提前排演好的,但是她没想到临渊会临场发挥得那么额,肉麻,让她险些脚一滑从马车上摔下来。
叶蓁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文月楼,真没想到临渊竟是这种画风。
“走吧,回府。”叶蓁敛下心思吩咐道,“还有几处产业本夫人便不去了,劳烦管事下午独自跑一趟。”
出了这种意外,她也不好再频繁出府。坐在车夫身边的管事连忙应下,巴不得少夫人别再出门了,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他瞧不见叶蓁,也就没办法分析对方是否在为刚才的事情心动。但少夫人已经拒绝,还扬言此事不必再提,想来是决定日后都一心守着他们大少爷的牌位过日子了。
他悄悄松了口气,对叶蓁稍微改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