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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缙很不想帮覃屏绍。
被抓就被抓,谁让他没本事。
可是覃屏绍在顾骁身体,顾骁又是钟苓苓的夫君,顾骁被抓,钟苓苓不会坐视不管。
啧,太麻烦了。
橘猫从楼梯一跃而下,引起覃屏绍的注意“猪猪你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谢缙心道,猪什么猪,到底谁是猪。
他蹭过覃屏绍裤脚,快速朝外跑,后者果然上钩,也跟着他往外跑
“别瞎跑”
然而他跑出去,惊动其他官兵“别让顾骁跑了”
覃屏绍一下冷汗直流,原来以为的好运,不过是编织好的陷阱
他赶紧跑起来,顺着橘猫的路线,居然成功避开几个官兵,远处有个疑似废弃仓库,橘猫在仓库门口停下来,甩甩尾巴等他。
躲进入是个好法子。
他推开大门,走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前头挂着许多盔甲,粗略数数,得有数百副。
覃屏绍一边喘息,一边抹汗,自言自语“这里是哪儿为什么驿馆外会有仓库,专门存放盔甲”
谢缙目光一沉,行军之人都知道,铠甲久不使用得挂着,防止受潮或变形。这些铠甲,还能有什么缘故,极大可能是南浦县私存。
若被查,黄州上下不知道能撸下多少官员,所以定有人守。
其实谢缙也累,本来他已经恹恹,跑这一路,灵魂都要出窍了。
他勉力走过去,咬着覃屏绍的裤脚,拉他往前走。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要么躲起来,要么从仓库对面的窗翻出去,走小路回木屋,与钟苓苓汇合。
覃屏绍一脚深一脚浅,看着密密麻麻的盔甲,头皮发凉。
忽的,只听仓库中一声暴喝“什么人”
还是被发现了。
覃屏绍连忙跑起来。
后面看仓库的人穷追不舍。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谢缙从堆积物往上爬,跃上房梁,进而跳到绳子上,幸好猫爪子抓力好,能站。
咬断其中一条,又快速跳回房梁,就掉了一地的盔甲。
“你娘的住手”有人喊。
“你跟只猫讲什么道理先抓人”另一人喊。
谢缙仔细观察,覃屏绍经过哪里,他就到哪条绳子,只等覃屏绍跑过去,他就立刻咬断,让盔甲落地,阻碍后面的人。
快到出口。
眼看着覃屏绍快跑过去,猫嘴的毛蹭掉好几根,谢缙都没察觉,只计算覃屏绍的步伐,然后低头咬绳子。
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在咬断的那一瞬间,噗呲,覃屏绍脚上一绊,倒了。
一片盔甲“哐哐”落地,谢缙也没来得及再跳到房梁,跟着摔下去。
啧,猪队友。
在一片疼痛中,谢缙缓缓睁开眼睛。
只看一个女子把他从盔甲里挖出来,她神色偏冷,微挑的眼角一扬,似乎在收敛怒气“走了。”
是她。
松了口气,他放自己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