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暗道不好,网缠住他,他赶紧用刀划破网,但已失了先机,他发狠,决定不管接下来见到谁,先砍两刀就是。
但他没来得及。
他刚从网里钻出来,一把刀从他身后伸出来,架在他的脖颈上。
刀刃雪白,贴着他的脖子,稳且缓缓绕一圈,充满威胁的意味。
刘庄僵硬了,他自己也是练家子,可是他往日那些花招,全想不起来,丝毫不怀疑自己稍微一动,这把刀就能要他命。
刚才还想着杀人呢,现在他发现,他会死。
站在他身后的这个人,绝对是高手。
他紧紧盯着那把刀,一口气都不敢喘,就是因为他以前曾被刀架脖子,现在才知道,这杀意绝对可怕。
头皮发麻,麻到脚,连指尖也忍不住颤抖,这是他的本能在提醒他快逃。
想开口求饶,可是,他喉咙发紧,除了“呃”,什么也发不出来。
他后悔了,只有这等高手,才做得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而他自己,不过三脚猫功夫
从没想过顾骁身边真有这样可怕的高手
恐惧到极度,他恍惚了,忽的后脑一疼,意识模糊之际,好似看到一道倩影。
那道倩影钟苓苓蹲下来,踹踹他,确定他晕了,反手将匕首收起来,打开嗓子,叫一声“啊。”
小环从一旁蹿出来“不行啊夫人,你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不自然”
钟苓苓觉得有道理“哦对,那要怎么叫来着”
小环掐着嗓子“啊杀人啦”
闻声而来的几人,看着地上昏倒的刘庄,都信了是钟苓苓拿板凳敲晕他。
第二天天一亮,刘庄就被押送衙门,老三为了脱罪,把锅都丢给刘庄,人证物证齐全,这回真赖不掉。
退堂时,衙门外站着六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
为首那位看起来四五十岁了,自称陆承,是杭王府的管家,道“刘庄来历不纯,但我抓不住证据,这回多亏了顾先生。”
覃屏绍摆摆手“并非在下的功劳,是在下内人有胆识。”
陆承点点头“贤内助颇有见识。”
客套完了,陆承邀覃屏绍去小酌几杯。
钟苓苓没跟过去,解决了刘庄的隐患,她没必要盯着覃屏绍,就叫人来看看房梁,把覃屏绍的被衾搬回去。
忽的发现被子是都是猫毛。
钟苓苓说猪猪“你怎么在他被子里打滚了”
橘猫舔舔爪子,金黄的瞳孔中带着不屑。
钟苓苓猜想“估计是挺喜欢他的,不然干什么这么做。”
橘猫瞬间炸毛。
钟苓苓忍不住笑了“看来不管是康梓岳还是覃屏绍,你都不喜欢啊。”
橘猫揣着手,郑重地点头。
不久,覃屏绍回来了,兴高采烈,原来是陆承邀他去新杭王府做事“是个小管事,他明白我有布庄,所以说每天下午过去就行。”
“谢杭是有名的闲王,如果我能在新杭王府做事,得谢杭赏识,那就简单了,”他说,“他很大方,以后我问他介绍道士,他结识这方面的能人多。”
是一件十全十美的好事。
所谓否极泰来,覃屏绍心情愉悦,又喝了点小酒,脸色微红,有点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钟苓苓说“可以。”
其实覃屏绍刚问出口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