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桌下的猫僵硬地躲在角落里。
猫心里是崩溃的它感觉有被冒犯到这个女人,怎么能说吻就吻呢真是真是得寸进尺,随意至极
就算他现在是猫身,也不能被随意侵犯
他用爪子在桌脚上扒拉了好几下,才觉得解气。
但若细看,还能发现它本细白的耳尖,隐隐发红。
康梓岳触碰到钟苓苓的底线,钟苓苓这回没主动找他说话,倒是他忙前忙后,对布庄的事都很上心,还经常来找钟苓苓说话。
钟苓苓知道他是没话找话,所以只挑一些有必要的回。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她也没发现康梓岳的手还一直淌着血。
康梓岳和账房陈先生对账时,撩起手臂提笔,那血印子就露出来。
陈先生惊讶“顾先生这手怎么了”
康梓岳看了眼,这伤口总在提醒他做的事,让他心烦。
他自己也总不小心弄掉血痂,不甚在意,说“不小心弄到的,不用管。”
对他来说,当务之急是改变他在钟苓苓心里的形象,这点伤口反而能提醒他谨言慎行。
陈先生活了大半辈子,见过多少事,知道这是两口子吵架了。
当天瞅着一个机会,陈先生就和钟苓苓说了“顾先生不知道为何,手上的伤一直没好,我们汉子,生活糙得很,但这伤也不能乱来啊,我看那印子血淋淋的,要是糜烂,就麻烦了。”
钟苓苓微微一愣,才想起他被猪猪咬伤的手。
还没好么她放下正在画的花样,道“多谢陈先生提醒。”
她让翠翠叫郎中,和郎中去看康梓岳。
康梓岳一见到她,两眼一亮,又不大好意思,道“你你怎么过来了”
钟苓苓没应声,让出身后的郎中。
郎中看完了情况,道“还好是还没糜烂,当家的,是不是低烧着呢”
康梓岳舔舔有点干的嘴唇,下意识看向钟苓苓“好像是有点”
钟苓苓皱眉,低声问郎中“那他如今情况”
郎中说了许多注意事项,写下药方,又亲自帮康梓岳包扎了伤口,这才离去。
等到晚上,钟苓苓熬了一锅清粥,配上两三适合病患进食的小菜,按照医嘱,解开康梓岳手上的绷带,替他换药。
两人之间一阵安静。
她换好了药,一抬眼睛,便对上康梓岳的眼睛,他倏地移开目光,支支吾吾“其实其实也不是太痛。”
他心里骂了句那该死的橘猫。
似是听到钟苓苓极轻的一声叹息,康梓岳连忙说“真的,那天就是我的错,我我总是在做让你不高兴的事”
钟苓苓把手上的药瓶放下,说“夫君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再胡来。”
康梓岳心头一喜,她关心他了这一咬值得啊值得猫大爷再咬我几口
他难掩激动“好好,我会注意身体的,”顿了顿,“你不怪我了吗”
钟苓苓把碗筷放过去,说“吃点东西吧,别想太多了。”
怪么不是,不怪么也不是。
她只是想过寻常人家的生活,如果康梓岳再不作妖,她当然乐见其成,虽然这夫君,有时候更像她儿子。
她被自己想法逗笑了,嘴角压着笑意。
但康梓岳的滤镜太厚了,莫名就看成了羞怯的笑,他心头一暖,低头吃粥。
她真的很好。
以前是他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