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气急败坏“不用了”
这酥香记有后门,后门出去有数条小巷,顾九进去的这会功夫,恐怕早已择了条小巷随便溜了,至于为什么溜
秦觉心道,莫非顾九是信了他,真有跟踪他们之人
还有,他看着东张西望,老想丢下缰绳冲到铺子里去看上一眼的车夫,气得发笑,这人他早该给卖身契,让他麻溜滚蛋了。
事实确实如秦觉所想,顾九信了有跟踪之人,她比秦觉知道的要多,所想的也多,那么担心和怀疑,自然也是更多。
相对于在秦觉面前装出来的无畏,实际上她的心情从发现那个黑洞起,就没有一刻好转过,一直都是五味杂陈,乱成一团麻的存在。
陆五为什么逃
是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份亦或是真如同虎子所说,他不喜欢那个村庄,才想要逃离那村庄。
也是,密道建成并非一日两日,早在她出现之前,陆五肯定就在谋划这件事了,说不定还已经谋划了很久很久。
比起前者,她更宁愿相信后者。
那么那些怪异的村民们的真实身份,也就变得格外可疑,他们跟陆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这些书中从来都没有提到过。
而她相信,陆五的逃离只是暂时的,因为书中明确提过,陆五在洛水河畔后就没再挪过地方,他跟秦筝筝发生的所有风花雪月,全都围绕着洛水河畔两岸而进行。
直到圣上快要不行,陆五才被接回宫中,不久后圣上驾崩,他则是理所当然,成了新帝。
顾九带好面罩提着云片糕,走在一条幽静曲折的小巷,她想看看那个跟踪之人是否足够高明,他是会继续跟踪秦觉的马车呢还是穿过小巷,来跟踪自己。
若是后者,她希望他这时能自觉出来,如果可以,她想同他谈谈,比如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再比如,从他的神色中套出些话,证实她心中的一些所想。
她从来都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不若也不会这么卖力改变命运,而将自己做饵引出背后的人,只不过是在内心全盘确切分析过,跟踪之人绝无道理伤害她而已。
顾九极力将脚步放缓,磨蹭自己走出小巷的步伐,而即便是这样,背后迟迟未传来,灼热的异常视线。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没有想象中高明。
眼看着仅几步路便要踏出小巷,繁华热闹的主街道近在眼前,顾九抿了抿唇,加快步伐,可谁知就在即将迈出小巷那刻
从右侧突然冲出一匹疾驰飞奔的俊马,不管不顾朝着前方驶去,眼看就要把顾九碾于蹄下,而此时再拉缰绳显然已来不及。
顾九的心在这一刻飞出了嗓子眼,留给她反应的时间不过区区几瞬,她纵然是想逃生也已来不及,更惶说脚如同扎根在地上,想要挪动也不能挪动分毫。
就在马蹄即将要挨到她的一瞬,伴随着轻微的“咻”的一声,马突然像是瞬间被人夺了要害,马蹄一软,接着往旁斜斜栽倒,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生机。
而马背上的主人,亦同样跟着栽倒,先前还嚣张至极连喊着滚开,此刻被摔在雪地上啃了一脸雪渣滓,他想爬起来又一时爬不起来,只有边揉着屁股边嘴里骂骂咧咧。
行人们注意到这一幕,渐渐围了上来,正当有人想上前安慰那个惊魂未定的姑娘,却见她发了疯似的想要拨开人群出去,看样子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
亦或是,在找寻着什么重要的人。
顾九肯定,她刚才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个戴着斗笠的灰衣身影,是属于陆澜庭的,也就是他出手,用了不知什么暗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