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澜庭听完一笑,“不错,一点就通。”
顾九心神一震,“你看到她疯癫的症状,这才知道那药是何药,所以把这件事跟三年前的事联系在了一起,想到了可能是有人要重新害你。”
陆澜庭“就是不知这人是我所怀疑的宁王,还是同时想害你的顾轻舟,亦或者是两者都有,他们同流合污,又或者是另有他人”
陆澜庭话音刚落,牢狱外传来通报的声音“陛下,顾相来了。”
陆澜庭只让他们在外有事通报,没他的命令不得进来打扰,因此他们不敢踏入这诏狱半步。
“完了”顾九拍了拍脑袋惊呼一声,左右环顾,见到个没上锁的空牢房,毫不犹豫冲了进去,最后给陆澜庭拼命示意的眼神,是绝对不可以把她给供出去
陆澜庭“”
他看着那道纤瘦的身影灵活之极,二话不说平躺在牢房的角落里,用茅草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不仔细看,倒还真看不出藏了个人。
她究竟是哪学来的招
脑海里产生出这个想法的同时,陆澜庭莫名觉得他的良心有点痛。
顾揽竹得到皇上允许进了诏狱,一眼望去,只见牢房外长身玉立的人影目光放空,神情淡然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而唯一一间关押了犯人的牢房里,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妃,现今一副疯癫的不堪模样,叫人看了甚觉可怜。
顾揽竹作势要行礼,陆澜庭连忙伸手去拦他,“现下无人,岳丈不必拘礼。”
顾揽竹倒还真不行礼了,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只是他瞅着一间空牢房里的茅草动了一下,吓得眉毛一跳,“那里可藏了人”
“没有,岳丈是看错了。”陆澜庭微笑回。
顾揽竹眉毛又一跳,“不会错我看见了,又重新动了下”
“那”陆澜庭唇角笑意不减,“想必是老鼠吧,地牢常年不见光,阴暗之至,有蛇鼠之物出入,也属正常。”
“既然陛下都说是,那想必真是老鼠。”顾揽竹将注意力收了回去。
躲在茅草下的顾九攥紧了茅草,眼睛瞪得老大,刚才真不是她想故意动的,只是陆澜庭那两声岳丈,猛一听实在太吓人了
谁能知道,昨夜里还教训她没大没小不知分寸的顾揽竹,结果私下里竟然享受起皇上这声岳丈来了
他们昨夜里,到底是达成了多少默契
“陛下,微臣害怕老鼠,不如我们,到外边一些去。”顾揽竹声音又响起。
“好。”陆澜庭应声。
随即两人脚步声响起,过了一阵后,顾九偷偷在眼前扒开了一条缝,转动着眼珠子使劲朝外看,也看不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声音更是听不到一点半点。
只有对面牢房的秦筝筝似是发现了她,使劲伸出手朝前方虚空方向抓来,一边傻呵呵笑着喊着她阿觉。
顾九毛骨悚然,赶紧闭上眼睛,把茅草重新盖上,什么都不去多想。
其实也就过了小半炷香的时间,陆澜庭同顾相商议完将他送走,回到顾九呆的那间牢房,见着人没有一丁点的动静,他蹲下身子把她面上的茅草拂去,只见到一张闭着眼微张着嘴睡得正香的脸。
“心真大,也不怕着凉。”陆澜庭把她身上的茅草都扒开,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往外走去,至于牢房里疯病持续发作的人,他懒得再多给她一个眼神。
留在那里,已经是她最好的归宿了。
顾九梦里发生了许多事,梦见自己变得疯了,被顾轻舟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