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贯的跋扈专断,也懵了,张老夫人问时,她只晓得告诉“侯爷说,不能叫他们污了萧家的门楣。”
“那他想怎么着灭口吗”张老夫人气得不轻,“许家都知道了,他灭得过来吗人家不问你要女儿就不错了”
萧夫人发着呆“娘,那怎么办”
“先按下来,别叫这消息再传了,还嫌不够丢人呢,” 张老夫人道,“只说他们有个什么急事,出远门去了。”
萧夫人得了方向,才有点主意“侯爷有个堂伯父在山西做官,就说,那堂伯父重病了,让二郎夫妻俩代表侯爷去探望。至于韦氏,只说她忽然得了过人的病,挪出府去治病去了。”
有多少人信不管,反正,明面上得有这么一个说辞,至少暂时把外人糊弄过去。
萧夫人想定了,又问“那他们怎么办就叫他们这么跑了”
“若是真的跑了再不回来,就罢了。”张老夫人慢慢道,“但我想,总会回来的,那时再谈罢。”
萧夫人不解“回来那不是送死吗”
于萧侯爷的立场来说,萧信就是奸生子,他就算不能明着处死他,暗地里也一定会使手段。
“因为许家丫头跟着一起跑了。”张老夫人回答道,“她本是不必走的。”
事实上,从许融个人的利益来说,她留京回娘家才最好。
但许融走了,而张老夫人不以为,以她的为人,会就此从侯门贵女沦落到乡野间去,乃至连姓名也不敢保留,一生藏头露尾而活。
许融略微有点不好意思“老夫人怪了解我的。”
张老夫人摇了摇头“不,这件事本就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没想到,你对二郎用情如此之深,竟愿与他共生死患难,不离不弃。”
许融“”
她惊呆了,不是,不正说正事吗怎么会绕到这里来
这弯太陡峭,她跟不上,脖子因此都僵住了,不敢看身边旁人的表情。
张老夫人徐徐叹息“我这一生,没做过几件强人所难的事,令你与二郎合婚,是其中一桩。此后几年,老婆子心中未尝没有后悔之意,到如今,总算是释然了。”
“你放心吧,映玉那里,便由我去说服,至少叫她不至为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