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信摇头“父亲只说了这些,别的,说待我明年会试之后,再详细与我说,眼下告诉我太多,恐怕乱了我的心志。”
许融正要失望叹气,萧信补充“我走时,见到照顾大哥儿的乳母嬷嬷都抱着许多东西站在外面,听她们的口声,要将大哥儿挪去大嫂那里。”
许融眼神一亮,这就没跑了
常姝音根本是拿萧珊做了个交换,到底把大哥儿要了过去。这对大哥儿不是件好事,但他短期内应当是安全的,要是才离了萧夫人就出事,常姝音也承担不起这个把婆婆得罪到死的后果。
“她到底怎么知道的”许融专心琢磨起这个问题来,“是不是萧伦告诉她的”
这是最大的可能了,但萧伦又为什么要告诉她。
萧伦和萧侯爷这对父子连萧夫人都瞒住了,实在没道理告诉给常姝音,平白地聊起来都很奇怪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妹妹不是我妹妹,血管里淌的和我不是一样的血吗
还是也听见了他的梦话
但按时间线算,萧伦被她祸水东引搞得最心烦的时候还没怎么回府,大半是在东城那里歇的,所以之桃才听见了他的梦话,总不成他天天说梦话,到哪都说,那这点秘密早就满天飞,也保不到今天了。
“父亲让人叫大哥回家了。”萧信在对面道,“想是也要问他。”
许融回神点头“那就再等一等看。”
她等来了萧伦与常姝音的一场大吵,萧珊和阮姨娘的相继病倒,以及府里浮动起来的流言。
流言不知从何而起,只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堵墙被常姝音以个人私利推开一条缝时,关在里面的那些秘密就再也不能安分地藏着了。
“听说大姑娘好像”
“嘘,你要死了,敢说这种话,太太真要打死你的。”
“我没和别人说,就我们两个私下说一说,你说,那是真的假的大姑娘不能吧”
“我看是假的,侯爷现在还很关心大姑娘呢,大姑娘病倒了,请的大夫汤药都没断过,要是不是那什么的话,这时候正好由着大姑娘去了,岂不就干净了。”
“你说的是。不过,为什么太太那天把大姑娘关起来审呢太太院里的四儿说,大姑娘还叫了一声我就是爹的骨肉然后就听不见声了,好像嘴被堵起来了,毕竟是大姑娘呢,就算不讨太太喜欢,也不能这么对待吧。你说,是不是”
“我不敢说,你还说四儿,就为这一句话,太太查到是她漏出去的,现在还关在柴房里思过呢,这还是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也不能作数的份上,要是你我这样的,板子都打折了两根。”
“你少吓唬我,真不相信,你还跟我说这么久”
流言中,萧珊病势越来越沉。
她身子骨其实不差,但性子弱,好多思,为一个庶出都懂不懂怀疑别人瞧不起她,这下叫萧夫人折腾了这么一顿,哪里撑得住,竟是病来如山倒的模样了。
一个府里住着,于情于理,许融带了些补品,去看望了她一趟。
落梅居的看守变得十分严密,连许融要进去,都被拦了一拦,门前的婆子说要去请示萧夫人,许融觉得萧夫人多半不会给她这个面子,便打算将东西留下算了,阮姨娘苍白的脸忽然出现在了门边,她由丫头扶着,冷冷冲外面道“我就是个坐监的犯人,连人来探监也不许吗”
她毕竟受宠多年,就如今宠妾架子也还没倒,两个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讪讪地将路让开了。
许融才进去。
阮姨娘对着她的脸色好了许多“二奶奶,难为你想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