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只得又去瞪之桃,她心里不以为这真的与许融毫无干系,打算好了弄明白就找她算账。
之桃开始且泣且说起来。
这是她唯一的活路,她必须用尽全力抓住。
该怎么说,她倒是已经想好了。
将那三个字出卖给许融的事一定不能说,说了,她岌岌可危的性命又悬了一层,能说的就是对萧伦的深情,如何痴心妄想,如何抛弃一切也想与他在一起,如何得偿心愿,如何有了孕,如何珍爱这个孩子,想保住它
之桃终于说不下去了,她这大半天吃的苦头不少,心绪又几番剧烈起伏,作为一个孕妇来说,实在是超过负载了。
她眉间蹙起,额头渗出冷汗,捂着小腹向萧夫人求援“太太,太太,只要允我生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不求,依旧做个粗使丫头也、也”
她跪不住,往地上倒去。
萧夫人脸色铁青,眼看着之桃在她脚底下哀声,裙摆下隐隐蜿蜒出血痕,她抿出严苛线条的嘴唇终于开启“叫人,去请个大夫来”
很巧,府里正有太医,是常姝音那边请的,才被她的人送出府门,萧夫人使出的人见到,忙忙又把他请了回来。
太医前后脚看了两个孕妇,还都是动了胎气的样子,不知道缘故,深宅大院,不可说不可问的事多了,他把嘴闭得紧紧的,除了诊断之外的话一字不提“这位小奶奶月份浅,脉象可不大好,在下这里开一个安胎方子,让小奶奶先用着。”
萧夫人满心烦躁,才按过的头都疼起来,还是问道“能保住吗”
“这在下不敢说,若小奶奶不再劳心,卧床好生保养一阵子,那也许可以。”
太医的话只能说到这样,萧夫人也没什么再问的,封红包请他出府。
之桃被抬进了厢房,本在床上默默流泪,见萧夫人要离开,挣扎着探出身去又求恳“太太”
“看好了她,别叫她乱动,也不许和一个人说话”
生硬地丢下话,萧夫人将许融带回了正房,开始另一轮审问。
许融自在又光棍得很“夫人问我什么呢不如问世子与大奶奶去,我也一肚子纳闷,夫人问了,也告诉我一声。”
萧夫人冷笑“你少装相你的丫头,你不知道还是你带回来的”
“她去年就赎了身,早已不是我的丫头了。”许融纠正,“今日也是碰巧,路上见着了大奶奶,大奶奶身边的人又说什么外面的贱人,我听见了,将大奶奶送到医馆后,才有意找了回去,但哪里知道会是之桃更不知道世子竟派了人在那里行凶。”
“不瞒夫人说,之桃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我脸上难道有光么若是平常,我非但不会理她,还要责罚她一顿。偏她样子不好,我怕在外面闹出了人命,伤侯府的体面,才带了回来。”
“既带了回来,要如何处置她,也就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就是夫人不处置,也有大奶奶处置,夫人说我知道,我知道有什么用呢我又不能插手。”
三段话,将萧夫人怼到闷住,许融还没有停“夫人和大奶奶要如何处置她,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只想请夫人与我一个公道,世子究竟怎么回事,就算之桃赎了身,也曾经是我的丫头,他这么不避嫌疑,将我的颜面放在何处外人知道了,问起来,我又要怎么答人家”
她比萧夫人还气盛,萧夫人终于忍不了了,怒道“我不过问你一句,你哪儿来这么多话”
可是心里的疑虑渐渐消了下去,许融真有什么深沉心思,发现之桃以后或者之桃就是她安排的,将她换个地方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塞不回去了,那时再找来侯府,才有大乐子瞧,萧伦从退婚疑云里慢慢恢复的名声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