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是好的,放泼也是杠杠的,只是嘴里的话太难听,没等她骂完,队长跟支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张嘴就呵斥,“赵广濑家的,你可住嘴吧”。
支书呵斥的话一出,可了不得,梁改枚先是愣了愣,随即没等看戏的大家伙反应过来,梁改枚立马开始放大招。
完全显露了她无理也要搅三分的泼妇劲头来,根本没给两位村干部发挥的机会,这货搂着猪头儿子,两腿在地上扑腾着,大手捶地,嘴里开嚎。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啊,大队干部欺负妇女啊欺负妇女啊这是看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好欺负,一村子的人,都来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啊”。
这幅作态,看着在场众人不由的抽嘴,没眼看。
赵庆国却冷笑着,再度望着能给自己做主的两老头,“两位爷爷,你们也看到了,这样的人,这样的家,我怎么呆的下去求求你们,让我单独立户吧”。
本来吧,两老头心里还惦记着那点子清官难断家务事的想法,不好过份的做主人家家的家务事。
可是架不住有猪队友啊
梁改枚自己这么一作,倒是衬的赵庆国更加无助可怜,也更加让众人回想起了这货以前的凶残。
也是,时隔两年,大家早已渐渐忘却了,曾经梁改枚是如何对待赵庆国,又是如何盛名在外的了。
心中的天平倾斜,两老太面面相窥,正犹豫着。
地上虽在撒泼,其实明里暗里时刻关注着他们的梁改枚,发现架势不好,立马也不嚎了,蹦跶起来冲到两老头跟前。
上来就想抓住赵庆国,给他来两耳刮子,狠狠教训下让他别狂来着。
只是在伸手的瞬间,暮的看到赵庆国的眼神时,梁改枚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心里一跳,涌起惧意,随即又狠上心来,手指该抓为指。
指着赵庆国的鼻子,嘴里刻薄怨毒,“麻痹的崽子,想六亲不认,想要单独立户老娘呸
想滚可以,你给我光着身子滚出去,但是在你滚之前,我们先得好好算算,这九年来家里对你的养育之恩,你要是有本事还清了,可以,老娘让你滚。”。
嘴巴死硬,梁改枚心里却是在刚才下意识涌起惧怕的瞬间,想了很多很多,而且也果断的做出了取舍。
面前的崽子,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可以随便自己拿捏的崽子了。
此刻的小贱种,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崽子,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搞不好就会跳出来咬断自己的喉咙。
虽然自己读书不多,可是不知为何,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就是闪过这样的念头,久久不散。
既然压服不了,以后还能指望再用着死崽子吗不,不能,崽子不暗自报复就算不错了,就如今天胆敢打她一样。
可就让自己服软,就这么的放过死崽子,她又觉得很不甘心。
放又舍不得,留也留不得,那该怎么办
自然是在放走之前,狠狠的咬下一大块肉来才合算呀
什么,说他人小没什么压榨空间
呵呵,那不存在的,崽子刚才不还说,他要使劲的挣工分么
挣工分好啊,挣工分妙
想要出去单独立户,那么先给她几百块钱再说,崽子没有,他完全可以给大队打欠条,后半辈子慢慢还哇,她只要钱。
心里打好了主意,梁改枚心安理得的提要求。
不得不说,这位很现实很现实,现实到她的话一出,在场的围观吃瓜群众都愣住了。
麻痹,见过不要脸的,他们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