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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2/4)
公子里,哪里还有像少将军那样风姿卓越的少年郎可与之相配呢,实在是教人觉得惋惜。”

    她想了想,不由得停下手里的活儿,诧异问道“莫不是少将军连年升官,此番回来又获圣上大加赞誉,封侯进爵,风光无限,便嫌弃了柠姐儿不成”

    唐忱听闻其言,不禁眉宇紧蹙,幽暗的眸子更深了几分,抿唇望了怀中的小姑娘一眼。

    姜柠反倒没什么情绪变化,仍是大大咧咧地啃着鹅腿,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她们嚼舌根,不甚在意。

    “哎,最难消受是皇恩。这功功过过的如何分得清楚,是福是祸可难说着。”高个的婢子叹了口气,摇头道。

    圆脸的小婢子将手里篮子搁了石墩儿上,满是费解,“这话从何说起难不成少将军打了胜仗,反倒是过错了不成”

    高个婢子也未反驳些什么,只是话头一偏,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平南候”

    此话一出,几个婢子瞬即大惊失色,“那、那位不是给”

    “若真论较起来,那平南侯所立之功决不逊于咱们如今的宣祁侯大人,可到最后还不是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高个的婢女倒算通透,只听她将声音放得更低,话说得十分隐晦

    “听闻抄家那日,正乃平南侯之子大婚后一天,可怜那娇滴滴的新娘子甚至连娘家门未及回,便命丧平南侯府。”

    圆脸鼻子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咱们少将军也会”

    她越说越小声,这后边儿的话是何意,不必挑明,大家伙儿皆心知肚明。到底都是在德妃跟前儿做事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点儿规矩都还是要有。

    唐忱仍不动声色地听着,面色上倒未沾染不郁。倨傲的长睫淡淡低垂,半掩着漆黑的深眸,同时将眸中的那份复杂之色一并敛去。

    坦白说,那婢子的话也并非不无道理。细算起来,反倒有些一语中的,基本道出了唐忱此番退婚的深意。

    唐家往上数三代,代代皆获一等军功,如何高的门楣自不必说。唐忱自幼从军,戍守边塞七余年,条件如何艰苦且先不提,单这攻克北狄,收复塔姜,一扫西北内乱的累累战绩,已被世人万般称颂,“少年战神”的名号更是于街头巷尾传地沸沸扬扬。

    此等史无前者之荣耀,必引朝堂党羽恨嫉在心,即便唐忱无意,其“功高盖主”的耳边风早已在皇帝跟前儿吹了多年。

    当今太子的多疑之性便是随了弘元帝,如今天子态度尚未明朗,不过是因唐家位高权重,唐忱手握军中大权,更一手带出了天下最精锐的禁卫军队。

    连一个小小婢女都知“最难消受是皇恩”,唐忱又如何不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帝心既已有猜忌,难保日后不会风起云涌。

    而至于姜家,柠姐儿与少将军的婚约天下人皆知,又怎会瞒得了圣人之眼。姜劲梧进官至盐铁总司一职,说白了便是被皇帝套牢,用姜家来约束唐家,用姜柠来制束唐忱,这才是帝王真正想要的权衡之术。

    可唐忱不想。

    他不想见姜柠被扯进肮脏的朝堂纷争,不想见姜柠被无辜牵连,更不想因为自己,让她遭受任何的不测。

    姜柠的平安,永远是他最看重的。这才是洗尘宴的前一晚,他对姜氏夫妇的所言之意。

    她是美好的,她不该被这俗世玷污,她就该一直平安喜乐,万事无忧,顺心顺遂下去。

    唐忱的思绪正游离着,这时,树下蓦然“啊”地一声将他撤回了神。仔细一瞧,只见怀中的小姑娘一脸不忿地翻着白眼,正准备将手里啃干净的第二根鹅腿骨头丢扔下去。

    他旋即圈住她的腰肢往后一带,迅敏地出手桎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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