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一等。”萧中剑出言阻道。
嗯
雪枭盘旋一圈又落回宵的肩膀,宵不解的回望,只见萧中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空中忽然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的羽人非獍,一只手下意识的攥着大衣的毛边,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刚才那个红衣的魔者从闯入再到逃出,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但这短短不到一刻的照面总给二人一种熟悉的感觉,宵的雪枭跟着那魔一路而来,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萧中剑虽然不擅长解决这种有关于种族大和平的冲突问题,但也知道现在就站出来那是有没有理都说不清,更何况朱闻苍日已经暂时脱离危险,反而是他和宵已经不能光明正大插手更多“这件事情等出去再说。”
宵点了点头,把理了理小伙伴疾飞之后略显凌乱的羽毛,将之揣进怀里。
与此同时,银锽朱武一路疾驰并未受到拦截,这样的现象放在平时早已引起他的警觉,然而事实上,从朱闻挽月找到他把人软磨硬泡带回露城,再到朱闻苍日回归本体,最后又搞得他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孤身前来营救九祸,这一系列超出预料的打击早已将他的心神消耗的无比疲累,拖到此刻还没有爆发,完全是被重伤的九祸给吓到了。
回归魔界的异度魔君来不及安排后续,整个事件从开始到结束都没能拥有姓名的银鍠朱武只能凭借主观判断来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怀中的女人是他爱恋了千百年不曾褪减的挚爱,他仍记得自己上一次与她不欢而散时的模样。
“你一定要撑住,我带你去天魔池”
那一头散乱的红发不复苦境时的俊逸潇洒,但却是他最初最真实的模样,银鍠朱武受一页书一掌,虽是借助掌力得以更快脱离,但那伤害也是实打实的,就算他也算新角色变身有挂傍身也吃不消。
自然也就忽略了怀中九祸的异样。
唯一的圣魔元胎
九祸尚余一丝余力,恍惚的精神死死锁定着银鍠朱武,却也仅仅如此了,对于朱闻苍日在苦境游历时做下的荒唐事,已经成功领了盒饭在天魔池就餐的小棉被并没有瞒着她。
恨吗,是有的。
没有女人会忍受自己爱着的男人变心,即使他们之间的爱从来没有对等的重量。
而这时下手便更没有留下余地的必要了。
九祸抽出冒血的刃,见那坚毅的双瞳中停留着错愕,最后一丝余力使她死死扣住银鍠朱武的身体,二人径直落入幽不见底的天魔池中。
于是魔神降临。
对于苦境正道来说,这是一场特殊的等待,即便已经提前在计划中模拟过多次这样的情形,但背负着万千生灵的希望,他们只能成功,不允许失败。
魔元回流,像是一条束带奔向天魔池的方向,而逆流而行的魔神,也逐渐现出了身影
“很熟悉的感觉,”宵微微皱眉,看向神情同样严肃的萧中剑,“和之前离开的那人一样。”
萧中剑听罢摇摇头,说道“事毕再带雪枭去寻,这个人很危险。”
随即警惕的看向半空中的魔神。
弃天帝不是一个高调的神,但他本身的身份就已经足够高调,像萧二哥这样提起全身戒备来直面这股威压的人不在少数,处在外围的慕少艾默不作声的记下了这些人的模样,随即面带担忧的看向内中的方向
千万要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