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舒清妩却顾不上皇帝陛下,只问徐思烨“凝寒什么时候才能醒”
听到凝寒两个字,徐思烨微微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答“娘娘郝选侍受冻时间较长,虽暂无性命之忧,但脑后却被人重击,脑中恐又淤血。若要说醒来时间,这个臣不好判断,也没办法给娘娘一个确定答复。”
也就是说,郝凝寒可能就永远这么睡着,或者她晚上就能醒来,跟舒清妩说清这一日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舒清妩听到这话,微微皱起眉头,问“也就是说,郝选侍能不能醒来,全看她自己”
徐思烨沉思片刻“也可以如此之言,郝选侍如今心智不开,问及无答,应当已经陷入深眠,只要养护得当,须得靠她自己从深眠中挣脱开。”
舒清妩点点头,也不管萧锦琛,直接便道“那就有劳徐大人,以后郝选侍的病就靠你妙手回春。”
徐思烨立即行礼“是,臣一定尽力而为。”
郝凝寒醒不过来,豆蔻也昏睡不醒,舒清妩无法亲自问她到底是谁害的她,可这不代表此事就终结在这里。
舒清妩想了想,道“先把郝选侍送回碧云宫,徐大人劳你跟过去,亲自安顿好好选侍。”
徐思烨行礼告退,安排宫人跟他一起抬走郝凝寒,舒清妩跟萧锦琛对视一眼,萧锦琛扭头吩咐贺启苍几句,贺启苍就甩着拂尘去安排王小吉。
郝凝寒住在碧云宫,身边的贴身大宫女也昏迷不醒,舒清妩肯定是不放心的。
此刻郝凝寒不宜挪宫,萧锦琛便让贺启苍安排慎刑司并乾元宫的姑姑亲自过去盯着照顾,也好能监视是否有外人想要灭口。
安排完这些,舒清妩就略轻松了一些,把精神重新放回宝安堂中。
就在这时,尚宫局的赵素莲也赶到了。
兴许路上就得到了消息,徐思莲刚一到,就立即给萧锦琛和舒清妩跪了下去。
“陛下,娘娘大安。”
舒清妩此刻什么都不想顾忌,她直接问萧锦琛“陛下,可由臣妾亲问”
萧锦琛知道她一向条理清晰,便道“你只管问,全凭你做主。”
这话无异于一道圣旨,只要舒清妩做的不过分,她甚至可以直接让乾元宫黄门抓人。
赵素莲轻轻瞥了李姑姑一眼,就看李姑姑对她点头,她心中一沉,当即便道“陛下,娘娘,尚宫局这两日的行事折臣已经带来,事关东大库的所有差事都已挑选出来,还请娘娘过目。”
这样解释了她为何现在才到。
要想在宫里动这种手脚,一要不怕死,二要不怕查,别看太后管宫似乎不怎么样,但在长信宫中,宫规是早年就定好了的。
但凡有姓名的宫人要去哪里,每一日都做了什么,都有清晰的记录。
只要一查,便一目了然。
舒清妩让周娴宁接过,周娴宁便安安静静在边上看起来。
“翁公公,”舒清妩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东大库冰室的钥匙一共有几把,都谁可以接触。”
这件事最核心的关键是,对方有冰室的钥匙。
宫里管制冰炭异常严格,刚才舒清妩也看见了,冰室都有两层锁,且在翁公公身上两串不同的钥匙上。
光取一串不行,非得两串一起用上才能打开冰室的门。
冰炭一年四季都得用,宫里上上下下,无论是皇帝还是宫妃,无论是宫女还是黄门,没有人会不用。
因此,冰室和炭库的管理比任何地方都严格。
这也是为何刚才舒清妩跟萧锦琛聊过之后四周宫人惊讶和担忧的原因,因为对方的心太黑了,几乎完全不顾在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