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阵疾风骤雨, 又似温泉日暖, 若是细听,亦会有泉水叮咚之音, 靡靡不绝。
然行至最后,却是一派安静祥和,悠然自得。
这一日,萧锦琛相当放肆。
待到舒清妩都有些困顿, 实在难以维系,又是软声接连求饶,萧锦琛才略有些意犹未尽。
如今前朝事忙,他心里有所惦念,便不怎么在如意阁中多放心神,一场方歇,便不再纠缠。
舒清妩见他面目冷峻,脸上连些潮红都无,心里念他是捂不热的石头, 脸上却挂着和煦的笑,温柔地伺候萧锦琛更衣。
萧锦琛低头看了看她略有些凌乱的黑发, 下意识伸手帮她顺了顺。
“陛下,”舒清妩顿了顿,低声道,“陛下近来辛劳,臣妾也无法为陛下分忧,便特地做了个荷包, 还请陛下戴在身上。”
她取来早就做好的海上生明月荷包,双手捧着呈给萧锦琛,让他好能看清上面的绣纹。
萧锦琛垂眸瞧看,只看着荷包做得异常秀丽雅致,上面的绣纹更是灵动精细,一看便是常年女红好手所做。
舒清妩嫁入宫中之前是柳州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女红学识无一不精,萧景琛也是略知一二的。
大抵是因为她亲手做了荷包来送,萧锦琛因折子而不愉的心情莫名松了松,竟是一瞬间有阴转晴。
“做的很好,”萧锦琛道,“你辛苦了,替朕戴上吧。”
能让萧锦琛说一句你辛苦了,简直比春日落雪还难,听闻此言,舒清妩也有些意外。前世的萧锦琛很少夸她,最多其实也不过就是“皇后一贯辛劳”这样的话,当年听来甚是感动,现在再听,却发现少了几分滋味。
她努力了这么多天才绣好这个荷包,当然很是辛苦,这一句夸赞顿时就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但舒清妩一边给萧锦琛系好荷包,一边还是柔声道“能为陛下出力,是臣妾的福分。”
萧锦琛低头看了看她乌黑的发顶,突然问“舒才人所言当真”
舒清妩心中一颤,一时间竟是不知要立即回答。
萧锦琛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见她脸蛋还带着一抹慵懒的潮红,眼角也是湿漉漉的,仿佛初生的幼鹿,看着便我见犹怜。
但她的眼眸迷离恍惚,却没有看向自己。
萧锦琛自是知道宫妃早就受过教导,面圣之时不可随意盯看圣颜,但此刻的萧锦琛,却总觉得舒清妩的目光带了些彷徨与别扭。
大抵是心中对她还是有些疑惑,萧锦琛皱眉道“舒才人,看着朕。”
舒清妩抿了抿嘴唇,压下心里所有的忐忑和惊慌,最后努力告诉自己她在羞赧,这才把目光微微一抬,浅浅望向萧锦琛。
此时此刻,宫灯莹莹,香炉袅袅。
佳人只着轻纱中衣,婷婷而立,静静相望。
那景是美的,人自然更是娇艳。
宫里人人都说,若论容貌,舒才人当属第一,这话所言非虚。
只看她眉目含情,娇柔多姿,略有些闪躲的目光带着娇羞和赧然,让人看了更是心中难忘。
颇有些美丽不可方物。
萧锦琛大抵没想到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立即轻咳一声,直接松开了手。
若在这么看下去,今夜他是不用走了。
舒清妩略松了口气,低头福了福“臣妾若有哪里做的不好,陛下尽可提,臣妾定努力改正。”
萧锦琛沉默片刻,低声问“你今日是否去过御花园救了个宫人”
其实今日也是凑巧,若非他刚巧就在御花园,否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