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樊义珂的办公室,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响彻走道。
诺重嫌弃地蹙眉,按了按耳朵, 轻车熟路推开门走进去。
樊义珂正在给一个老大爷开药“对一天三次三次能听见吗”
老大爷略带迷茫, 手比到耳边做扩音器状“啊”
樊义珂“一天三次三次”
老大爷顿了顿,迟缓开口“啊”
“三次”樊义珂比了三的手势。
老大爷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久,过了大半晌,就在樊义珂终于要松口气时, 他按掉樊义珂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缓慢摇头道“不太ok, 我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这耳朵,人老了不中用啊”
樊义珂快抓狂了。
诺重站在后面没忍住笑出了声, 上前两步从樊义珂胸前的口袋捡了根笔出来,在老大爷的病历单上唰唰写下四个大字每日三次。
指了指樊义珂手侧的药,然后瞥他一眼。
眼底也写着四个大字是不是傻。
樊义珂“”
老大爷恍然,拉着诺重的手连声道谢。
“诶, 年轻人啊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耳朵, 我现在这日子过得, 一天天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和家人都快脱节了谢谢你啊, 我走了,回家按时抹药,也谢谢樊医生了, 你是个好人啊”
樊义珂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诺重边笑着应老大爷的话边把他送出门,转身,就看到瘫在椅子里的樊义珂。
显然后者是被折磨了不短的时间。
他又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笑,”樊义珂瞪他,“我给你说,这就是一年后的你,到时候可他妈千万别来烦我,哦,你也不用烦我了,我已经被你爹吊销医生执照了。”
诺重失笑“怎么会。”
“怎么不会算了懒得跟你讲,找我什么事啊,大明星诺神”
“诶我问你,有没有那种能立刻缓解症状的药,一两个小时就行,应急用,后遗症无所谓。”
樊义珂蹭得从椅子上坐直起来,身体前倾盯着诺重的双眼“你、疯、了老子告诉你,没有,有也不可能给你。”
“别啊”诺重眼尾忽的耷拉下来,略显委屈地望着他,“樊哥哥,好哥哥,你就给我开点呗。你想,让我好好只打满几个bo5,打得开心了就不会非要上场了,总比打很多比赛但是头晕耳朵听不清的要好吧。”
“放你的屁,”樊义珂撑着头不想理他,“好歹我也是死忠粉,谁不知道ng的ad位从来没有换过人也从来没有过替补。你还不会非要上场,那谁打现场拎个幸运粉丝上来打”
诺重想了想“也不是不行。ng那么多粉丝,总有个国服王者的。”
樊义珂“滚。”
诺重又笑道“那你这意思,我要是真的再只打几场,你就给我开了”
樊义珂有气无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音。
然后补充道“鬼信。”
“喂,”诺重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吝啬鬼,坐起来。”
樊义珂慢吞吞坐直了身子,对上诺重的视线时忽的一惊。
他嘴角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眼底却异常的深邃,声音很轻但无比认真“我答应你,只打完春季赛,截止。”
诺重掂着两包药脚步轻快地走出办公室,迎面遇上了跟在樊义珂身边的实习医生。
“诺神,又来了啊,”她给诺重打了个招呼。
诺重“嗯”了一声。
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