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润玉如此一说,我便放心点点头,这下可以安心睡了。真是奇怪,从外间到内间,不过区区几十步路,我们居然走了有一刻钟之久,不理解啊不理解。
许是这一路真的太劳累,一沾枕头,我便沉沉入睡。临睡前,迷迷糊糊望见魇兽依旧趴在我的床前,润玉已经不知去向,大约也去外间睡了吧。
“旭凤,你还要在我们窗前徘徊多久”润玉一旋身,已来到屋外。暮色沉沉之中,果然是火神一人在窗前临风而立。
“真没想到,我们清冷孤傲的夜神大殿,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看来,大殿对锦觅是志在必得。旭凤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大殿知道违背上神誓约,要付出何等代价”
“无非不就是削神籍,贬下界。”润玉冷冷道。
“凡人匆匆数十载,命如蝼蚁。还要经历生老病死、爱离别、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八苦,为了一个小小的葡萄精灵,值得吗”
润玉看了旭凤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旭凤,我不同你,打我记事起,就是孤零零一人。一个人练功,一个人看书,一个人下棋,一个人用膳,一个人就寝漫漫上神路,何等孤寂。若是能换和觅儿一同开心热闹几十年,那也是值得的。”
这回轮到旭凤沉默了许久,而后开口道“兄长,从小到大,不论什么东西,我们兄弟俩都不分彼此。若是只有一件,你从来都是让给我的算做弟弟的我,求你还不行吗”
“旭凤,锦觅并非一件法器或是一个玩物,她是一个活生生的小精灵。况且,她并不喜欢你。就这一回,兄长我不能答应你,往后我可以百倍千倍地补偿你。”润玉的声音虽轻却格外坚定。
“你难道不知,父帝和先花神之事非要执迷不悟吗”旭凤有些恼。“父帝与先花神旭凤你知道了什么”润玉有些着急。
“我听叔父提起,就凭花界和天界这几千年来的恩恩怨怨,是断然不会让锦觅与天界联姻,尤其是我们天家。”
“那又如何为了锦觅,我连神仙都可以不做,花界有何可惧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润玉声如磐石。
“看来兄长心意已决,你我只好各凭本事了。”旭凤的声音飘荡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冷冽。
“旭凤,你要做什么”润玉脸色猛地一沉,冷冷道“我绝不许你做出伤害觅儿之事。”
旭凤苦笑了一声“难道在兄长眼中,我竟是个会对女人下手的不堪之人”
“旭凤,”润玉顿了顿“若说我不能迎娶花界之人,换作是你,非但花界不允,还有母神岂又会让你如愿抑或你打算娶了穗禾,或是卞城公主之后,将觅儿纳为妾室,把她当作戏耍玩物吗”说到后头,润玉的话语如同一柄利剑划过寒夜,令人毛圌骨圌悚圌然。
“自然不会。”旭凤反驳道。
“旭凤,我见你从前对觅儿并不在意,何时对她生出此等心思”润玉声调恢复如常,淡淡问道。“或许就是那日,她要随你回璇玑宫。我的心一下就被刺痛,原来我并不想她跟任何人走,更不想她离开栖梧宫。”
“夜深了,你回去吧你且记住今夜之言。”润玉猛地转身,将旭凤远远抛在身后。旭凤在原处默默站了一会,终于离开这时,一个玄衣女子从不远处的树荫里走了出来,一根黑鞭熠熠生辉,她忍不住将那鞭子重重地抽在树干上,瞬间树上添了条又深又长的裂痕。
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盖住,接着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从我脸上抚过。我抬起手来将它挡开,而后将脚用力一蹬,想使劲踹开它。可这东西瞬间又跑回我身上压着,接着又爬上我的额头。
心中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