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盯着旭凤好一会,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凤娃啊,你和润玉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知道,水神和风神至今无所出,总不能让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耽误润玉万万年吧我原也想同你父帝商议,让他得机会找水神将婚事退了,无奈水神遁世许久,事情便耽搁了下来。”
“叔父,可锦觅乃是我栖梧宫之人,是我先遇到的她啊”旭凤说着,又将面前满杯的酒一口喝干。
“凤娃,叔父我司掌凡间姻缘,这男女间的缘分啊,可不管什么先来后到,时间长短啊。”月老顿了顿,“再说了,你是天帝嫡子,婚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你母神不是一直有圌意将穗禾许配与你,好亲上加亲吗”
“那是母神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对穗禾只有表兄妹之情。”旭凤闷声说道。
“那又如何听老胡说,锦觅是长芳主点圌化的葡萄藤,一手带大的孩子。花界和天界有着千万年的恩怨情仇,断绝往来已久。所以,不论是你还是润玉,花界长芳主都断然不会同意的,又何必自寻烦难啊”月老叹了口气。
“叔父,这又是何道理,两界之间可是有什么误会”旭凤问道。
“还不是,因你父帝和先花神梓芬”
“父帝和先花神怎么了”旭凤急急追问。“没什么,没什么喝完这杯,凤娃你早点回去歇息。”月老自知失言,端起酒杯来狠狠灌了一口。最后道了句“好在锦觅明日就回花界,你们兄弟又去魔界。这样也好,将来就看你们彼此的姻缘造化了。”
润玉独圌立于缥缈峰观星台之上,望着满布星辰的夜空出神。此刻,魇兽一路奔跑至他身边。
“你把她送回去看着她睡下了”润玉问道。魇兽点点白色的小脑袋,“乖。”润玉亲圌昵地抚圌摸了一下小兽的头顶。
“魇兽,你可还记得,我仙龄尚幼之时,有回和旭凤躲到藏经阁玩耍,意外撞见父帝独自一人盯着一副画像发呆。旭凤走过去让父帝抱他,而我在后边的书架站着,看了好久,尤其是画像中人,我从未在天界见过如此好看的女神仙,所以至今记得一清二楚传闻,父帝思慕先花神梓芬,你说觅儿长得像不像她”
小哑巴魇兽自是不会回答润玉,只是乖圌巧地趴在润玉的脚边。“她明日要与我们一同去魔界,我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我们不必分离;忧的是,此去魔界危险重重,万一护不得她周全”润玉的眉眼间顿时笼上一股忧愁,“魇兽,你可要帮我看着她啊”
次日,天才蒙蒙亮,我便迫不及待跑到润玉寝殿前敲门“小鱼仙倌,快开门,我们要去魔界啦门“吱呀”一声开了,我四处寻找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却见到润玉换上了一身玄衣。
“小鱼仙倌,你今日怎么换了玄衣啊”我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神仙长得好看,真占便宜,不论白衣或是玄衣,同样仙姿绰约。
“魔界之人尚玄衣,入乡随俗吧。”润玉笑言道,而后拉过我的手吩咐“觅儿,此次去魔界,万万不可如南天门那次冲动妄为,一切要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小鱼仙倌,放心吧。”我拍着胸圌脯一口答应,“我们这就走吧。”润玉摇摇头“不着急,你忘了老胡还在姻缘府等着你,旭凤也在等着我呢。”
“瞧我这脑袋,竟把这事都忘了。”说实在的,首次赴魔界的我无比兴圌奋,恨不得自己像鸟族一般,插上翅膀。
“你啊,真是孩子心性。”润玉宠溺地抚了抚我的发顶,而后喊来了小七,递给她一封信,交代道“小七,你将此信送至栖梧宫,交给火神殿下。就同他说,我因伤势尚未恢复,还需留在璇玑宫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