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易宸,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他的人, 可谌煦还是担心, 自己偷来的时间, 会不会被收回。
可比他更害怕的是司邺,他在上一世去世的前几天司邺就开始睡不好觉,每天做噩梦, 半夜总是被噩梦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
一开始谌煦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直到某天晚餐吃了火锅, 半夜被渴醒, 一睁眼就在黑夜中与司邺四目相对,足足把谌煦的瞌睡给吓醒了。
从那天晚上开始,他才知道,司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害怕,也更加焦虑。
直到他去世的当天, 司邺什么也不做,也不允许他出门,就抱着他躺在床上, 生怕一松手, 谌煦就会消失。
谌煦明白司邺的恐惧,乖乖的躺在司邺的怀里,和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可惜效果并不怎么好,司邺沉浸在焦虑中,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他的话语上。
“司叔叔。”谌煦抬手摸了一下司邺的下巴。
司邺如梦初醒,低下头看他,一开口声音就哑得要命,“嗯”
谌煦仰起头,吻上司邺的下巴,再是他有点凉的唇。
二十二岁的谌煦,身高有一米八二,身子也不再单薄瘦削,但他的每一寸骨肉都恰到好处,宛如蒲苇,挺拔柔韧。
谌煦拉起司邺的手,探进自己丝质的睡衣,主动又热切,司邺艰涩的吞咽一口唾沫,“小煦我现在没有心情”
可是谌煦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反倒是变本加厉的点火,使劲浑身解数,将司邺点燃。
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谌煦对司邺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谌煦对他勾勾手,他便心醉神迷。
这天谌煦格外热情,仿佛要将生命燃烧殆尽,司邺就算是一块被水打湿透的木头也会被他点燃,更别说他根本不是。
从白昼到黄昏,再到夜幕。
每一次司邺想要放过谌煦,都被谌煦紧紧抱住,用他嘶哑的嗓子在他耳边热切的呢喃。
等山洪退去,一切归于平静,不知何时零点已过。
谌煦的眼尾泛着薄红,胸膛白皙的皮肤还未消退去红意,他闭着眼睛喘息着,像是搁浅的鱼儿,看着好不可怜。
司邺替他拂去眼角的泪珠,阴郁多日的脸上终于雨过天晴,有了笑意,他低头在谌煦的鬓角亲了一下,“乖宝,我爱你。”
早已神志不清的谌煦像是听见这句话,伸手抓住司邺的手,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睛,眉眼温柔,“我也爱你,司叔叔。”
这天之后,谌煦和司邺的心情总算是轻松起来,主宅的气氛也不再阴沉,佣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谌煦的事业蒸蒸日上,一个周末,他久违的和柯兴豪他们约了一次。
毕业后,柯兴豪子承父业,跟着他爸做生意,虽然他读书不行,但自来熟的性格,倒是让他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
刚出门,谌煦就接到谌语琦的电话。
“二哥,我同学送了我不少海产,你有空过来吃吗”谌语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不了,我有约,你和你妈自己吃吧。”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知道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谌语琦在谌煦把她赎出来之后,洗心革面,发愤图强,考上了大学,念的新媒体专业。
两年前谌语琦她妈被骗的那个传销窝点被捣毁,谌语琦便将她妈接了回来,现在两个人住在谌煦为谌语琦安排的房子里,两室一厅的普通房子,远比不上谌家以前的别墅,但对谌语琦母子来说却是唯一的安身之处,哪天要是谌煦一个不高兴把房子收回去,她们俩只能流落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