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霍宅依旧灯火通明。
大街上还有半夜作工的行人在匆匆赶回家,路过宅子的人从那低矮的墙面,窥见院子中屹立着一颗挺拔的松柏树,而它的四周是一簇簇娇嫩欲滴的玫瑰花枝,似是为它们则风挡雨。
这坚毅与娇美的画面相撞是多么的令人心灵震撼,却也只感叹百炼钢也成绕指柔。
而紧闭的客厅大门外,十位面色严肃的黑衣大汉排列整齐站得笔直,他们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比那天上的月光还寒冷。
就像一座大山压得路人喘不过气,见那些黑衣大汉凶神恶煞的门神模样,路人脚步不仅加快,也不敢在欣赏这美景了。
距离霍宅两百米远的旅馆中,头戴棕色贝雷帽的青年和一位拿着电脑,时不时扶着眼镜的男人在商量着什么。
“单靠我们两个人,把陶七从霍宅带出来的几率是40,能引走大汉的几率是0,打得过他们的几率是10。”
“没胜算的概率就不要说出来了,给我最直接的答案,怎么才能把陶七带出来。”棕色贝雷帽压低声音。
“还有百分之50的几率,是有人带我们进去。”那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屏幕上的数据眼花缭乱,最后出现了一个四方面旋转的黑白立体人头图像。
“那人是谁啊赶紧叫他带他们进去啊,早干完说不定还有时间赶去拍卖会与老板会和,不参加拍卖会的行动,奖金可是要扣掉一般的。”棕色贝雷帽拿手撞了一下眼镜男的胳膊,目光里满满的嘱托,仿佛再说我的业绩就靠你了兄弟。
“私自行动,事后被老板扣掉全部奖金,然后打死的几率是100。”
“你这数据绝对算错了,陶七此刻应该需要朋友,霍宅他一个人都不认识说不定现在很害怕。我们老板就是他朋友,我这是做好事你不懂。”棕色贝雷帽青年竖起手指谣了谣,似乎是再说你这个单细胞生物是不会理解人性的感情的。
眼镜男扶眼镜不再说话,因为有一句话叫做不到黄河不死心,十头牛拉不回认死理的人。
今天晚上,在距离这里百米公里之外的渔人码头,正在举行着一场拍卖会,压轴物品正是霍厉两个星期前从国外运回来的一批货,圆明园出品的陶瓷加珠宝。
作为产品当事人,霍厉今晚90的几率会去拍卖会。
而我们老板也去了拍卖会干大生意,贝雷帽这家伙就拉着眼镜男说,我们两个别参加拍卖会的行动了,我们去把陶七带出来,给霍厉一个双杀。
所以他们就在了这里。
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开口就说“我们从宅子后墙进去,有人接应。”
他们从另外一条路绕道,十分钟的时间就走到了霍宅的后墙。
后墙也很矮,跳进去就可以进入霍宅的后院,可地面却铺满了玻璃与尖刀。
萧瑟灰冷跟个坟墓场似的。
“玻璃刀看似密密麻麻的排落,其实就跟跳绳的原理一样,提前计算出玻璃刀的纵横排落位置,单脚快速踩点跳进去。”眼镜男扶了扶眼镜。
贝雷帽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嘁了一声,双手挑眉抖脚看着对方。
“来的很准时。”忽然,后院的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白衣服的高挑男人。
“准时是合作好的开端。”眼镜男点头。
“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动作快点,一点小声音大门外的保镖都会察觉。”白衣男人说道。
“陶七的屋子是哪个”
“左转右转,客厅一楼最显眼,可以看见前院的那一个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