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衔灯从包里取出了一袋的钱,颠了两下后取出几张拍在我妻善逸脸上。
“诺,跑腿费。”鹤衔灯说的冠冕堂皇,“我不能出去,所以就麻烦你帮我买一下呗,等下我会把具体的清单给你送过来的。”
他飘飘然的走去找人了,只留下一个捧着钱站在原地没法动弹的我妻善逸。
“这也太多了吧”
大晚上的,不知道是谁的惨叫惊动了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它们呱嚓呱嚓的飞走了,留下一地的黑羽毛。
外加一个捧着袋子哀嚎的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致的一封信
我不太想记住一些东西,正像我不太想忘记一些东西一样。
被我记住的人绝对都有着很惨烈很惨烈的结束。
他也是,鬼冢也是。
是的哦,我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跟你说过吧,小桑小葚她们两个姓鬼冢哦。
鬼冢,鬼的坟墓,很贴切吧这个姓氏。
从她们两个离开我之后,我就再也不想去记得那些名字了。
或者说,等小鸟长出羽毛,骨头坚硬,飞离去外面独自生活的时候。我就会渐渐的把巢里的东西给慢慢的挪出去。
我是不会让他们来找到我的,因为我是一个不幸的人,不对,是不幸的鬼。
他们最好早点和我的关系断掉,不然霉运会转到他们身上去的。
所以结婚之后也可以说能自己独立的快乐的去外面闯荡的时候,就请离我远一点吧。
虽然在他们走的时候最难过的一定是我啦,比如说在很黑很黑的晚上对着月亮哭之类的,不过现在好像也哭不出来了,我的眼泪干掉了。
结花结草也变成大姑娘了呢,但是还是有些太小啊,他们也只比蝶屋的小姑娘大了一点,但还是太小了啊。
月丸是很大了,但是他这个年纪也没办法带着妹妹独自在外面生活吧,他们兄妹两个是不可能离开彼此的,所以还要等丸月再长大一点点就一点点,一点点,一点点
其实我是舍不得的啦,但是离开我好像会过的更好,嗯,我感觉我还是挺不祥的哦,毕竟,毕竟我是白子哦。
不是河豚的那个白子是人类的白子,是在雪花中出生的白子哦,白色再加白色,两种白色混合起来的白色。
所以我是白色孩子中最不吉利的一个哦,本来都没有颜色只剩白色了,还挑在只有白色的雪天里出生。
啊,你问我为什么记得自己的出生时间,其实我也不清楚。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他们就是在雪堆里捡到我的
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冻死呢
因为你知道的啦,跟我搭上边的人好像最后都挺困难的样子吼。
所以哦,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跟我扯上关系吧,有的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就这样很随便的跟别人结下约定和羁绊,太随便了,太
一边擅自的跟别人约定会一直在一起,一边在对方长大成人后让他们离开,甚至在他们回来找自己的时候抹掉对方的记忆我好过分哦
可能这就是鬼的残忍吧。
虽然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能想起他们的相貌,名字,喜欢做什么,讨厌干什么,爱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虽然没法理解这种颜色,最爱吃什么食物,不喜欢什么味道这样杂七杂八的事情是没错啦。
但是果然我还是不太想记得哈,所以我会很努力的把记忆给删掉。
比如说靠吃一些难吃的糖来覆盖掉。
我是说真的,便宜的店铺里很容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