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想遇到点事情就喊哥哥啊”
他突然就不高兴了,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鹤衔灯的不高兴并没有因为自己睡了一觉而有所缓解,相反,这份情绪越来越多,积累到了一个有些不妙的程度上。
“啊”
鬼不耐烦的掀开被子推门往外走“他们回来了,可我的鸟去哪了”
鹤衔灯随便的套上鞋,每走一步,地上就响起一声让人牙疼的咯噔,可见他内心的不平静。
因为如果他心情好的话,鹤衔灯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应该是咯吱咯吱的,像是嚼开一块芹菜一般清清爽爽,而不是像现在,整个声音震得哐当哐当,好像发出声音的对象想把整块地给踩碎一样。
鹤衔灯跳出走廊顺着味道刷的下推开门,把宇髄天元和他老婆吓了个够呛。
“你是谁啊啊啊”须磨直接蹦到了槙於的背后,两只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衣服,眼睛一下子变得溜圆,好像马上要滚下两颗泪似的,“不是说了只有蝶屋的人才能进来吗”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鹤衔灯跳起来,很轻松的躲过了三位女忍者的阻拦。
他坐在床头,手里还掂起了一个估计是慰问品的苹果,咂着嘴巴发出了一大串不礼貌的弹舌音,噜噜噜噜噜的从嘴里飚出一大串。
鹤衔灯把抛到半空的苹果接住,对在床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宇髄天元道“我的鸟呢”
“哦哦,你这一说我可想到了。”宇髄天元偏过头,看着很是愉悦,“那家伙可真是华丽啊”
他晃了晃缠满绷带的手,赞赏道“如果不是那只白鹤突然撞过来,我的手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虽然我知道这样夸奖一只鸟不太准确。”音柱先生喋喋不休,“它可真是勇猛矫健啊,真想为它画上一幅画”
“身姿飘摇如云霞,羽毛甩击似长虹,振翅高飞直冲向鬼的那一刻全身上下好像披了彩虹一般迷离而夺目,我之前怎么就看不出来它这么华丽呢”
“虽然它很努力地帮助我,可是我还是受了伤啊”宇髄天元把自己包的最严实的手抬起来,颤颤巍巍的压在一边眼睛上,“真是太不华丽了,居然需要一只鸟和几个小朋友帮忙。”
鹤衔灯不高兴的开口打断“既然如此,我华丽的鸟去哪里了”
“在我妻的房间里蹲着。”宇髄天元道,“它似乎很喜欢我妻的头发,甚至把他的脑袋当窝了。”
鹤衔灯叹口气,把满是指纹的苹果放到一边。
他重新睁开了第三只眼,转了半圈后又把眼睛收了回去“还真是这样哦。”
“我干嘛骗你呀哈哈哈哈哈哈”
宇髄天元笑着笑着突然咳嗽起来,惹得一旁的雏鹤担心的过来为他拍背。
“你的手看着还真是难过哈。”鹤衔灯没心没肺的开口,“反正都快废掉了,为什么不锯掉呢”
“你”槙於看了眼被鬼的话吓得嚎啕大哭的须磨,攥着拳头拳头上前要打鹤衔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我是在说实话啦,看在你把我的小鸟完好无损的带回来的份上。”
鹤衔灯道“你算是运气好,正好满足了那些条件。”
他的手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蝴蝶拍动翅膀时洒下的蓝色鳞粉,将他的手腕渲染出一片暗淡的颜色。
那颜色淡的很,但是在靠近手掌的位置却发着微微的亮,将鬼手指上凸起的指节和骨头的形状染上了深重的阴影。
“天生之疾不可愈,死去之人不可活,阳光之下无药可救。”
“给你两种方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