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军从见到人起,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月乔白,那目光像是在看什么肮脏之物一样,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悦和痛恶。
在他的眼里,早就将月乔白看做是负了孟韫的渣渣,费劲心思哄了孟韫交出手底的权势筹码,利用完人后就翻脸无情。如今更是恨不得一脚将人给踹了。
月乔白见怪不怪,面上端的是无可奈何的模样,顾霆军看在眼底,却笑出了声来,他联想到自己在禁军中越来越尴尬的处境,看向月乔白的目光中又多带了一分嘲弄,“殿下多虑了,臣今日前来,不是为了这件事。”
“不是这件事”月乔白放下手里的笔,抬眼去看底下的顾霆军,看他目光不偏不倚不怀好意的直视自己,面上除了显现对她的不满,已没了往日的愁眉。
月乔白心底一惊,不禁道“顾大人可是有了孟韫的消息”
顾霆军那张阴柔的脸对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语气不情不愿“臣今日是来带话的。”
顾霆军说是带话,却什么都没有说,他拿出一封薄薄的信函递给月乔白,随后带着他那副被欠了巨款的脸,告退了。
月乔白握着信封愣了半天,半响,才缓缓将信拿出来摊开来看。
只见上面写着寥寥几句诗语,
“阔别月余终不见卿,情难自抑漫卷相思。辗转难眠,心有所思,情不自吾”
啪嗒一声,轻薄的信件被无情的拍在桌案上,月乔白抿着嘴面色木然,唯有耳尖透出一点儿粉红。
过了好一会儿,月乔白又掀开信件的一角,看到了末尾。
“今晚戌时,城外孤山,盼卿一见。韫至上。”
“真是命大。”月乔白喃喃自语。
折了手里的信纸,月乔白招了招手,下面的人立马机灵的走上前来。
“殿下”新任的太监总管不过二十来岁,模样青涩,长了一副讨喜的圆脸,容易让人一见心喜。月乔白平日没少逗他,但是今天,她没工夫打趣人。
“叫骁军来。”
坐在上面的女子玩着手里的折纸,小圆脸的太监只看了一眼,正好瞧见她将折纸递在了桌边的烛火上,火焰猛地一串高,带着墨迹的纸张瞬时间化成了灰烬。
小圆脸连忙低下了头,恭恭敬敬的应了,转身轻手轻脚的出去。
是夜,月乔白去正殿看了一眼小皇帝,只等他喝了奶睡着了,才离开。
“公主可是要就寝了”
“嗯。”
夜里的皇宫静悄悄的,为了方便照顾小皇帝,她将寝宫换到了养心殿,离小皇帝近点,出了什么事她也能第一时间赶去处理。
身边的大宫女服侍她洗漱完且换了衣,就要将她脚底下玩耍的两只半大的猫儿抱走。可刚抱起来,就就地传来几声撕心裂肺的喵叫
大宫女“殿下”
往日里,月乔白若觉得无聊了,就留下猫儿在玩一会,也可让小猫在她的寝宫过夜。
但是今晚,看见这两只“来历不明”的小东西,月乔白脑子里就浮现孟韫那张晦气的脸。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带下去吧。”
也不知道骁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顾霆军,她派了人去周旋,只需要拖到明天早上。
孤山的那处旧址,除了她和孟韫,也就骁军熟悉那里,派他率领死士去刺杀,最合适不过。
三四波江湖上绝顶的杀手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