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不肯原谅朕。”
这个她,说的自然是老尼姑。
月乔白低眉顺眼,开始睁眼说瞎话“皇姑母说她如今年事已高,不想在平白波折了。”
老皇帝拿他那双浑浊的眼看着月乔白“城外孤山无烟,寺里寂寥清贫。她过的惯”
“几十年都过去了,自然已经习惯了。”
月乔白有点无法理解她老父的脑回路。
千言万语,最后只剩下一声长叹。
老皇帝拒绝了太医的把脉诊治,令他侯在外面。
过了一会,殿里进来了个人。
来人一身黑衣,体型高大魁梧,面相带煞。唯有脖子上吊着的一只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滑稽,他一进来就朝着老皇帝跪下。
“孤山贼匪之事已经由孟韫大人一力压下秘密会审,贼匪头目程祥及其同党都定了罪从大理寺押解至刑部大牢,涉及的一干官员”
骁军说着说着不由的看了一眼旁边雷打不动站着的公主殿下。正好看见月乔白冷冷的在盯着他。
骁军头上开始冒汗“涉及的一干官员皆只是登记在案,秘密盯守,大理寺未有动作。听下面传来的消息,说是孟韫大人身受重伤无暇在理,递了密折上陈了诏狱。只等圣上发落。”
月乔白无言以对。孟韫伤的怎么样她最是清楚。看了一眼首座的老皇帝,月乔白只看见他听着骁军的话,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手里拿着一本折子,面色平静的看着。
看来老皇帝也是很清楚的。
骁军下去之后,殿里陷入沉默。半响,老皇帝淡淡开口道“你也不要生闷气,虽说是指派给你用的,但到底是朕的人。”
意思是,你说了什么都不管用,该知道的老子全都能知道。
月乔白“”
可以说很憋屈了。
月乔白静默了一会,舔着脸笑道“父皇说的哪里话,这天下都是您的,更何况是小小一个侍卫。”
老皇帝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骁家世代子弟都是皇家内卫,到这一代,也没剩下多少了。”
月乔白“”蚊子再小也是肉,没剩多少是多少
“白白就没什么别的,要和朕说说吗”
孤山的事在老皇帝这里已经是没有秘密了,月乔白心底一突,瞬间明白过来老皇帝将她留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心里面有点慌,但月乔白向来端得住,只默默道“孟大人高风亮节,舍己救人。父皇可要好好赏他。”
老皇帝眉间一挑“就这样”
月乔白木着脸“不,不然呢”
折子啪的一声被扔在了桌子上,老皇帝起了身,缓缓走了下来。
老皇帝不急不缓的说道“你老实说话,卢挚临那厮年前就要成婚,与你已经绝无可能。前些日子看你和孟韫走的近些,还以为你开了窍,看得见他人的好了。怎地现在,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月乔白后退一步,和老皇帝面对面站好。她双眼纯净,目光坦荡。其实心中早就有了计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月乔白淡声说着,就着老皇帝疑惑的目光,极力做出怅然的表情出来“只是这些天下来,儿臣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卢挚临负我在先,儿臣的确对他又怨又恨。孟韫献情在后,儿臣心有宽慰,却最终依旧分不清,到底是心动还是感动。”
一个明面上嫌弃她嫌弃的要死,一个背地里阴谋诡计信手拈来。两个都企图谋反,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