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红糖那事”钟老三想起了之前在田家发生的事情,觉得有必要给自家媳妇提个醒,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田念君是媳妇的亲堂妹。
哪知道,田松兰看了他一眼,“不用说了,我大概知道是谁。”
“二嫂跟爹都要面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敢贪了我娘家给的红糖,肯定是有谁给了他们名正言顺的借口,这个人,除了我堂妹还能是谁。”
钟老三赞叹地看着媳妇,“兰兰,你可真聪明,你这脑子不去读大学真是可惜了。”
田松兰有点落寞,谁不想读大学呢,可是他们家的身份,能顺利读完初中就不错了,她连高中都不敢去,深怕被人发现身份连累父母。
钟老三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转移话题,抱着闺女,一只手拉着闺女的小手作舞拳状,“盼盼,你姨妈坏坏,跟爸爸一起打坏姨妈,给你妈妈出气”
钟盼突然兴奋地呀了好大一声,钟老三只当女儿配合自己,彩衣娱亲了一番,才把田松兰又逗笑了。
钟老三想起中午吃饭时候的事,又说,“老二家要跟我们一起分出去呢。”
田松兰一愣,问道,“怎么把二哥家也分出去了,爹不是最疼二哥吗”
钟老三宠溺地笑了,望着自己媳妇,“兰兰你呀,虽然聪明,但是在人情世故上,还是不够通透。咱爹生平最看重两样东西,一个是钟家的名声,一个就是钟家在大队里的权势地位。”
“爹最疼的是二哥不,他最看重的只有他自己。”钟老三眼里有不屑,也有看清一切的疼痛。
“爹把工作分给二哥,不过是因为二哥性子比老大憨直,没几个心眼,就算有了工作,也在爹的掌控之中。不然这工作要是给了心眼多的大哥,他保准不会乖乖地交这么多钱给公中,没准翅膀硬了就会飞走。”
钟老三又带着点落寞,“说起来,我们家三个儿子,大哥倒是最像爹的一个,心眼多,看重名声,还好权势。爹嘴上说是最疼二哥,其实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大房。就剩下一个我,是嘴上不疼心里也不爱,还连累你们跟我吃苦。”
田松兰一想还真是丈夫说的这样,自己嫁来钟家的时间也不短了,两个大伯的性格还是有点了解的,比起心眼多的老大来,老二可憨直愚孝多了,也更好糊弄。
“志军,我还有点私房钱,要是分了家,我们就搬出去住吧。”
钟老三听了心里更愧疚了。
媳妇自从嫁给了自己,就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自己本来在家里就不受爹待见,妈是后妈,不能光明正大给自己什么好处,毕竟两个哥哥两个姐姐都看着呢,传出去就得让人戳妈的脊梁骨。
自己要结婚的时候,爹还说什么长幼有序,弟弟不能越过哥哥,所以弟弟的彩礼没有哥哥多是常事,明目张胆地薄待自己。要不是妈跟舅舅私下给自己补贴了点,可真是丈母娘家里都没脸进了。
等媳妇生了孩子,连孩子的待遇都比不上两个大房的孙子。有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了。难道自己娘是带着自己嫁给爹的不然这待遇差距也太大了吧。
“兰兰,没事,分家的事,我心里过了好几遍了。你放心,我呀,肯定让你跟孩子们过上好日子。”
“志军,我相信你。”
钟老三感觉心里一片熨烫,抱着女儿,握着媳妇的手。
外面寒风刺骨,屋里一家人的心紧紧靠在一起。
正在夫妻俩一片温情的时候,钟盼突然哭了起来。随之而来的,钟老三感觉到了一片潮意。
有过带儿子经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