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下面,眼睛青了一块,嘴角裂了,出了血,好不狼狈。但他并不当回事,反而唇角依旧有点上扬的意思,又疼又想笑,那张原本清俊的脸被弄得花里胡哨,好不精彩。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寒蝉若噤的李大人。
他在一边叫苦不堪,自己怎么就一时想不开,看见公主把太子拖进来的时候脑子一热,跟着进来想劝劝公主别发火呢
这不吃饱了撑得吗
如今这气氛几乎要冻出冰碴子来,除了太子微弱的呼吸声听不见别的。李大人听了个大概,太子原本待在府里,把公主带来的人好端端的给打晕了卖了,你说这是什么破事儿
那男子他见过,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单一双眼看不出是给别人打杂的下人,倒像个谁家出来的小公子。
公主像是极在乎那人,一回来看见人不在,差点把他这府上掀起来找。
太子像是知道那人对公主重要极了,转手趁着公主出去赈灾就给人下绊子。别说这俩人是亲姐弟,就是几代结下的世仇也没这么阴的。
李大人冷汗岑岑,就在这叫人窒息的时候,外面进来一身着铁甲的男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单膝一跪
“公主,那小厮交代了。”
太子要笑不笑的脸色一变。
秦夕朝沉声道“说。”
男子道“无萧公子被他打晕后送到城外,看印子,是往江城县去了。”
秦夕朝毫不迟疑“备马。”
那男子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太子此时毫无仪态的半跪在地上,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到了谁的手里。你现在去了,能把人要回来不成”
秦夕朝懒得分给他一个眼神,直接扔了段麻绳给一边缩到了角落里的李大人“绑好扔地牢里去。”
李大人慌乱的接住了绳子,眼瞅着秦夕朝没了身影,拿着手上的绳子不知所措。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李大人,请吧。”
李大人“”
造孽啊
江城县是幽州的一个小县城,不远,赶着马车悠哉游哉的走官道,大约两个时辰就到了。若是像秦夕朝这般骑着千里马在山路上跑,不到一个时辰。
秦夕朝进了江城县的时候,门口正一个一个的过人,排了挺长一个队。按这个速度,秦夕朝得天黑才能看见那守城的侍卫长什么样儿。
她也没下马,提着缰绳径直走到城门前,看也不看那正抱着尖枪一脸震惊的侍卫,从怀里摸出一个牌子,拿着到人眼前晃了一下,简明扼要道“放行。”
那侍卫一犹豫,他没看清那上面是什么,但瞧着这女子气质容貌皆是不凡,若是有个什么事被他耽搁了,几个脑袋也不够这帮大人物砍的。
秦夕朝不耐的一眼扫过来,那侍卫赶紧推开半步,扬声道“开城门”
秦夕朝进了城门,把那枚刻着“烧饼五钱”的小木牌扔到一边这个从卖饼小摊上顺来的小牌子还挺好用。
马匹太惹眼,秦夕朝寻了个地方放置,刚一出来,便看到一支只有五六人的队伍从街上走过。这些人训练有素,步伐稳而不乱,城里仅存的侍卫大多数都是城门口守着的那个水平的,这只队伍的主人另有其人。
秦夕朝不再犹豫,当机立断的跟在后面。
没让他失望,他们不惹眼,也低调,遇到岔路互相做了几个手势就分开,像是在找什么人。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