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自己偷偷逃出半月湾开始,貌似某些事情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
可是,自己跑出去是自己的事,并无关旁人,更与冰牢禁制被破,犯人集体逃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为何会引起这一系列之事
朝黎想了许久,都未想通,毕竟红潮异变虽然一看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但肯定不是幽界之人所做。而自己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基本也是只与暮重深他们有仇,并未在外拉过什么野仇,故而怎么想都不应该因为自己做出了与上辈子不同的行为,便引起了这么大的变数。
翻来覆去睡不着,朝黎索性不睡了,直接掐诀,去了太虚水境,准备找那个所谓的孟竹溪聊聊天。
到太虚水境之时,孟竹溪正坐在湖心亭中温酒。
朝黎每次来,他都在温酒,朝黎都怀疑这人是不是个没有生命的傀儡,不然整日坐在这里温酒,不枯燥吗
察觉湖水波动后,戴着面具的孟竹溪回头对上了朝黎的目光“你许久没来了,我还以为你早便将我与太虚水境忘了。”
朝黎挑眉“不是将你忘了,是我这段时间刚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之事,一时没忙过来。”
待朝黎入亭之后,孟竹溪照例给他斟了杯酒“何事”
朝黎轻笑了一声,举杯“我成婚了,和我一直以来心心念念之人。”
说完,朝黎主动跟孟竹溪碰了下杯沿,仰头一饮而尽。
清风穿亭而过,撩动着朝黎赤红色的衣袂,乌黑的发丝合辙飘摇,白皙俏皮的脸上露出一抹带了几分此生无憾意味的笑。
孟竹溪又给他倒了一杯“恭喜。”
朝黎嗯了声“来的有些匆忙,喜饼没来得及带,下次吧。”
孟竹溪冷冷应声“看你这神色,并非专程来告知我你成婚之事,说吧,还有什么心思”
朝黎浅笑着“孟公子眼睛真毒,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孟竹溪漠然道“不用吹捧我,分明是你自己压根没想伪装,不过是不想自己开口提,故意神色表现的明显些,让我主动问出来罢了。”
朝黎挑眉“既然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没必要遮掩了,我此行确实另有所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顺便再拿点东西。”
孟竹溪“什么问题”
朝黎“冰牢禁制被破,嫌疑最大的人是谁”
“”孟竹溪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上来就问这样的问题,谁能回答你”
朝黎托着脸,眨眨眼“你啊。”
孟竹溪眼神不悦道“你出门在外,经常这样冲男人撒娇吗”
朝黎茫然“什么撒娇”
孟竹溪目光中全是我已经看透你的锐利“我眼不瞎,你方才托脸冲我笑着眨眼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你这不叫撒娇叫什么”
朝黎尴尬的收回手,他只是习惯性的做了个动作,怎么就成撒娇了
“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朝黎试图解释道,“我撒起娇来可不是这样儿的,我若是要撒娇,此刻就会拽着你的袖子,然后露出耳朵和尾巴,不断朝你身上蹭。孟公子怕不是从没有过男人和女人,竟然管这叫撒娇”
朝黎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
孟竹溪瞳孔颤动“你所以你经常用这种行为跟别的男人说话”
朝黎点点头“是啊,我对别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毕竟他们都觉得我很可爱,我一这样,他们就心软,他们心一软,不管我提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孟竹溪捂着心口,喘了两口气“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招女人喜欢,没想到,你竟然连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也不放过。”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