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黎“那你又是何时得知邃月在源陵城的所作所为只是演戏”
玉凉蘅眼神一凛,冷冷道“他在源陵城的所作所为不是演戏。”
朝黎不解“可他今日明明说,他是因为想引魔君逢渊过来,所以才故意闹出的事。”
玉凉蘅“他确实故意闹了事,但确是准备今天晚上才闹事,至于前些日子那些突然出家的人,并非他所为。”
朝黎一愣“不是他所为,那又是谁”
玉凉蘅“失心佛。”
朝黎愕然“你的意思是,失心佛背着他做的这些”
玉凉蘅颔首,道“佛窟之中,他一出现,便用神识传音给本君,说他要跟本君谈条件,本君在你身上下了保命咒之后,便被他拉走了。之后才知道,失心佛早有反心,这几日同他在一起,不过是想借机夺取他的舍利,盗取修为而已。而那些突然出家的和尚,其实是失心佛为了更好的吸食邃月舍利,而养的容器。”
朝黎“为何邃月方才不将这些说出来”
玉凉蘅挑眉“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很大的区别,反正大家一开始便不待见失心佛,如此一来只能让大家更讨厌失心佛,并且抹黑佛门声誉而已。”
朝黎失笑“原以为他满脑子只有魔君,没想到,还是挺顾念佛门声誉的。”
玉凉蘅“这并不奇怪,毕竟当年做了整整七百年的佛门掌事人,需要有这种自觉。”
朝黎“对了,魔君逢渊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玉凉蘅从朝黎身后抱住他,把人拖进了被窝“原先本君也不知道,但看今日表现,应该关系不单纯。且今日本君与邃月单独相处时,他曾无意透露,说他当年趁着逢渊酒醉,做了不该做的事,差点被逢渊打死,之后便决裂了。再之后,邃月整日郁郁寡欢,无尘也是在正邪两方大战之后,钻了这个空子。他幻化成逢渊的样子,以要跟邃月重修于好为名,突然偷袭,将邃月打成重伤,并屠杀云冀川边境三城,栽赃嫁祸,将其送入冰牢。”
朝黎愕然“无尘也太无耻了屠城栽赃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就没人抗议吗”
玉凉蘅淡淡道“现在佛门三尊迟迟不出关,无尘一手遮天,佛门一众敢怒不敢言,谁能抗议”
朝黎不解“那你们呢,不出面调和一下么”
玉凉蘅失笑“怎么调和劝他还是鼓动下面的佛众群起而抗之”
朝黎道“听你这语气,是这两种方法都不行”
玉凉蘅摸了下朝黎的头“等阿黎你尝试过执掌一方的滋味后,便知这两种想法有多可笑了。”
朝黎道“此话何意”
玉凉蘅“别看如今的六界看起来很和平,其实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拿幽界来说,外人看,暮敖一人大权独掌,已经无疑是下一任幽王继承者。但若真如外人所看到的这般,那为何幽王之位悬空十八年,他却迟迟没能继位”
朝黎垂下眼“因为幽界如今看似是他带领,其实大权分立,暮重深与其余几位叔叔联合起来抵制他,暗潮涌动,一不留神,便会失权丧命。”
不知不觉说完后,他才觉得自己说的貌似有点多了,但玉凉蘅并没起疑,而是继续道“不错。自家的门前雪已经够难扫,谁还有工夫去管别人,且一个管不好,还会得不偿失。”
朝黎“那如今魔佛邃月出来,应该就可以改变佛门当下的局面了吧”
玉凉蘅眯细眼,冷声道“能不能改变,本君不知,但本君知道,无尘那秃驴这次是死定了。”
朝黎一愣“你该不会想杀他吧”
玉凉蘅毫不遮掩道“本君三年前就想杀他了,只是当时杀了他,佛门恐将大乱,后续麻烦更多,便留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