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提及武当,殷梨亭方与师侄宋青书缓缓走出,一看究竟。
张无忌睁大双眼,震惊不已。他缓缓起身,待看清来人,霎时眼眶通红,泪流满面。
“六叔”
看着张无忌摇摇晃晃走过来,听到他口中喃喃低语,殷梨亭有些失神,觉得这声“六叔”好生熟悉。
世上会这样唤他的人,除青书之外,还有一个。
“无忌”殷梨亭试探问,声音沙哑。
留在后面的宋远桥等人察觉不对,纷纷带着疑惑上前,然后叔侄相认,相拥而泣。
灭绝师太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留下一句“是贫尼眼拙,就不留在这儿打扰贵派团聚了”,随即大步离开,身后众弟子紧跟而出。
之前因峨眉派的到来,食肆里许多客人怕受到殃及,悄悄结账溜了,现在峨眉派的人一走,整间食肆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余蔓轻轻舒了口气,看在娘的份上,目前她对待峨眉的原则,是能不冲突就不冲突。峨眉能适可而止,对大家都好。
那边相认的差不多了,张无忌一边用手背抹掉眼泪,一边回头看余蔓,似乎打算把她介绍给叔伯们。
余蔓了然,不等张无忌开口,便挺胸上前一步,欠身一礼,“小女子杨不悔,见过诸位大侠。”
和张无忌一样,张嘴就是一股西域调料味儿,不过这报出来的名字,却是寓意十足的汉名,想来不是临时起得。宋远桥等人点头致意之余,免不了将余蔓多打量几眼。
“大师伯”张无忌赶紧把话接过来,“不悔妹妹与我一起长大,一起赴波斯求医,又一起回到故土。”
宋远桥一听,只当余蔓是侄儿流落在外时结识的小伙伴,本也没有多在意,他倒是更想了解一下赴波斯求医这件事。于是,拉着张无忌就要坐下叙话。
张无忌瞄了瞄余蔓,流露出迟疑之色,这些年,他们如双生子一般,事事连在一起,如今突然多了几个旁人掺进来,难免有些不太适应。而且,武当都是男子,他也担心不悔妹妹身处其中不自在。
“杨姑娘,请坐。”宋青书面带微笑,指着另一张桌子,温声招待余蔓。
长辈们都想了解无忌师弟失踪这十年的经历,一张桌子坐本就有些挤,杨姑娘一个女儿家还是另行安排吧,省得尴尬。
余蔓点点头,很自然的顺着宋青书的话坐下。张无忌暗自感叹师兄想得周到,这才安心入座,与师叔伯们说起过往。不过因余蔓身世的原因,张无忌不得不抹去一个人的存在,话只能露一半藏一半。
大概是为了避免余蔓独坐,孤单不乐,宋青书留下与她同桌,礼貌寒暄了几句,便各自默默喝起茶来,边喝边听张无忌的故事。
张无忌的讲述非常简单,他说,胡青牛生前曾有言,西域有位神医能医治他的寒毒,所以在胡青牛夫妇死后,他远赴西域,直到波斯才寻得这位名神医。
“这样啊”宋远桥皱眉感叹,一想到师侄流落异国他乡的这些年,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就忍不住埋怨张无忌,语气中又饱含着痛心,“你这孩子,当时怎么不给家里写信”
“叔伯陪你去西域,就是晚几日,不也比你一人上路要安稳。”
张无忌干笑,想解释他不是一个人,可沉吟了一下,还好是决定闭嘴。
发现余蔓唇角那抹会心的微笑,宋青书也无声的笑了笑,低声道“杨姑娘,那时你与无忌师弟年纪还小,一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