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手持一柄窄剑,横扫巢南十三郡,掘地三尺,找到武林恶奇木佛,砍了他的人头。她一举了却前任客话人夔光霁的执念,得他三世以报的恩承。
夔光霁以恩承换仇人命,这是一种“答应”。
她曾于武林大会之上,一剑挑落夺盟呼声最高、武林盟主的大儿子梅泽语,却以三招之差,惜败于武林盟主的二儿子梅思淼。有大哥在前,屡屡被掩去光辉的弟弟得了扬眉吐气。继任其父之位,无人不称其少年英豪,一时风光无两。
庆贺宴上尤不显现,然私下里,梅思淼约了她,连敬三酒,谢她不动声色的相让,又旁敲侧击她相让的意图。
她笑而不语,饮下一杯酒,余下两杯浇在地上,权当告慰他九泉之下的真正生父奇木佛。
奇木佛以命换亲儿前程,这也是一种“答应。”
倒不知鹤公子拿三请令换得“答应”,是什么。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笃定鹤公子周旋多日,此时终于是要有求于自己了。
她极耐心地等了又等,期间数次用肯定地眼神示意他,尽管开口。
鹤公子似是被她鼓了励,下定了决心,他微微启了唇,倾身附耳,却是在她的侧脸落下一吻。
一时间,两人靠得极近,白茉莉的鼻尖嗅到一股轻淡的冷然香。但她没什么反应,又或者说,她对这种程度上的示好,视若无睹。待鹤公子亲完,她追问“答应什么”
鹤公子定定地看着她,看她的薄情寡义,笑道“你答应也亲我一下吧。”
心尖上缠绕的情愫,非但没有消散,反而绞缠更紧。
想他生平万事,皆由他一力争取,他争得三月阁的一个生存之位,他争出一个“鹤公子”的名头,后来他与她相识,便想争得她的一份特殊欢喜。
江湖有言鹤公子虽处风月所,然自矜自顾,一尘不染傲入骨,是以居高声远,不凭俗事括论。
然而在白茉莉亲他脸颊的时候,稍纵即逝间,他回亲了她的唇角。他亲一下,探出舌尖,他含起她的唇瓣,一点点加深这个吻,试图引诱她。
两人气息纠缠,白茉莉尚有功夫调笑“小动物吗”
鹤公子眸子里闪过委屈的神色,压抑着呼吸,道“自然是不比你。”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带了几分不得章法的迫切,辗转厮磨。
彼此唇肉的触碰令他颤抖,可白茉莉平静的神色,却令他的心浸入了冷寒水,渐渐冻成一团。“混蛋”他含糊地想,早该知道的。他知道许多事,一边清醒,一手滑落至她的手边,相扣十指,一边沉迷地试图更进一步。
白茉莉笑说“哎呦呦,你这是干嘛呀。”
鹤公子索性枕在她的颈侧“不想要”他的皮肤发烫,烧得脑子有点晕乎乎。可白茉莉漫不经心地,偏生还提问“什么时辰了”
鹤公子心知她又在戏弄自己,吮咬她一口,道“自己看”
白茉莉笑一笑,暧昧地抚上他的颈间,由上至下,力度轻柔,却像是他的神魂上划动。她说“只顾看你,顾不得看其他。”
鹤公子听得脸颊愈红,妥协地分神,看一眼天色“酉、酉时三刻。”
“嗯。”白茉莉道,“合该是歇息的时间了。”
第二日白茉莉醒得早,鹤公子贴她极其近,一只白嫩嫩的胳膊在被中圈着她,另一只胳膊横在锦被外抱着她,里里外外都要把她扣牢在怀中才罢休。
她动也难,便喊他起来。
鹤公子睁了眼,心满意足地低低笑,道“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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