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察,左脚绊了右脚,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一手撑住时磨了破,他吃疼地抽气。
白茉莉探出半个身子,问“怎么”
鹤公子蔫了吧唧地说“没什么。”还有点赌气地成分。
白茉莉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在空中晃一晃,口中唤道“快过来,叫我看看,伤着没。”不见有多关心,反倒像足了在逗弄阿猫阿狗的嬉戏口吻。
鹤公子本不想理她,他站起身,视线余光不经意地一瞥,鬼使神差般,却把受伤的手递了过去。
白茉莉看不见,瞎眼抓,一把正抓他破皮的伤口处。
鹤公子抖一瞬,忍住了痛呼。
白茉莉若无所觉,握着他的手,凑至唇边,笑说“你再走近些,我给你吹痛痛飞。”
什么嘛,鹤公子嫌弃,当他三岁小孩子吗可他腿脚却是老实,几步走至床榻旁,靠了她近。上一次两人距离这般亲昵,还是几年前,白茉莉试图哄骗鲛人泪的时候。
他尤记得,他阖着眸,她轻抚他的脸颊,两人愈贴愈近,彼此间的呼吸清晰可闻。他以为她会亲他,期待地心脏蹦蹦直跳。便觉那指尖若有似乎,顺由他的颊畔,暧昧地抚摸至他的耳垂,电光火石间,将那鲛人泪取了走。
他愕然地睁开眼,那骗子早已退至几步开外,把一袋银票丢在桌上,笑吟吟地说“谢啦。”语未落,跳窗而走。
鹤公子鼻尖氤氲了湿漉漉的酸楚,他还要打起精神,按住白茉莉伸向他胸前的手,问“你干嘛”
白茉莉无辜地笑“我摸摸你这儿有没有受伤呀。”
鹤公子戳穿她的谎话,道“别摸了,三请令我没带在身上。”
白茉莉收回手,滑回床上,躺了直,闭起眼,拉着锦被盖住自己,装模作样地叫唤“我突然头好疼,想要歇息了,你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