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刀剑,彼此之间也没有人类那种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缘关系,仅仅是化为人形后同降临一个本丸,即使如此与身边的伙伴们患难挣扎了那么久,早已不是伙伴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人类所眷念的亲情,不用害怕生死,不用担心一个人,因为身后有彼此。
就是这份感情让三日月和髭切一直苦苦支撑着,在其他刃不知道的时候,抵挡所有痛苦。
天空一样浅蓝色的眼里不仅只有玄月,还有如磐石般的坚定,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髭切,把你的力量借我”三日月合上眼眸
“三日月你会后悔的”髭切看着他,肯定的说道,三日月始终是刚召唤出来没多久,对人类还有本能的亲近“还是我。。”
“不,不用,我来”三日月看着髭切,他不是小孩,再怎么说他也活了几百年,要想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别的,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而且他必须迈过这个坎,如果他还想让本丸在夹缝里继续存活下去。
髭切没说话,拿起杯子想喝口茶,发现杯里只剩一些茶渣垫底,又只好放下杯子。
髭切和三日月正好相反,他是来到这个本丸最早的一批刃,也是唯一保留记忆存活下来的,上任审神者将自己的初始刀刀解后,陆续将最早的一批刀都给刀解,那个人非常小心,他知道付丧神虽然刚通人性但也不是傻的,为了他的秘密不被发现,他狠心将来得最早等级最高的一批刀都刀解。
他那什么都不在乎装疯卖傻的样子,成了他活下来的赦免证,审神者不放心,试探他很多次,他笑着看着伙伴受伤,笑着接受他们的请求,笑着送走自己永远记不住名字的弟弟
终于,审神者放心了,让他活下来,也是为了带新到的付丧神升级。
他对审神者的命令一直都是笑着服从,完美完成,对一切都好似毫不在意,他一直等啊,等啊,等到三日月来到这个本丸,等到三日月成长起来,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他笑着将刀插进了审神者的胸口,在那人恐惧不敢相信的眼神中逼出了那人的名字。
他不想神隐,也不屑于神隐这个恶心的垃圾,他只想逼那人离开,拖延时间,在时之政知晓前让本丸的刃们有反抗的能力。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他对灵力的掌控和认识来自于自己百年的记忆和一些浅显的书籍,导致契约发现他的噬主,主动切断灵力供给,并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惩罚。
这导致本丸的结界还未破,他就已经进入了暗堕,也因为如此,在没有审神者灵力的情况下,髭切将独立出来的灵力注入本丸,勉强支持住结界。
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暗堕的灵力虽然能支持本丸运转,但也只是饮鸩止渴,结界只是放缓了破散的速度。况且由于要支持本丸,髭切只能任由暗堕继续。
这样下去髭切早晚会失去意识,变得敌我不分,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等到那时三日月就不得不将手里的刃朝向他。。这是三日月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阿尼甲,我们回来了,鹤丸那个混蛋把芥末弄进壶里我们不得不重新烧,我早晚要把那只鹤丢到外面去”膝丸气呼呼的走进来,坐在髭切身边抱怨,石切丸无奈的笑笑,提着水壶往茶杯里填水。
“生气丸生气啦”
“阿尼甲我叫膝丸,不是生气丸”
“哈哈,名字什么的无所谓啦”
“阿尼甲”
“说起来新审神者我还没见过呢,激动丸你见过吗”髭切笑嘻嘻的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