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宗次郎,如今改名冲田总司的青年沉默不语,缓缓点头。
土方坐在矮桌后,越发犀利的眼神看向站定的总司“现在我说的话你用不着回答,听着就行了”
“今天的宴会,就算芹泽中途离开,你也要留下来”
总司想到什么,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什么都不要问”土方颔首确定总司的猜测。
土方:“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这是从试卫馆来的同伴一致的想法,知道了吗,绝对不要跟着芹泽”
“离他远点,越远越好”
说完撑腿起身离开,快步与总司擦肩而过。
“请让我一起去”总司跪坐着转身,土方停下脚步,“我来斩杀芹泽先生”。
总司坚定重复道“请让我一起去,让我亲手杀了他”
“别勉强”总司和芹泽一个房间,相处最多,多少下不去手。
“不是这样的”总司炯炯的眼神对上土方的眼睛“那个人一定要由我来杀芹泽桑也希望如此”他站起来“请让我加入”
土方何尝不知道芹泽鸭已经准备好,新见切腹的信号就是告诉芹泽:下一个是你。
可他偏偏没逃,虽然条规上有不得擅自脱队这一条,但如果他逃走,他们也不会追,甚至碍于情分还会松一口气。
会津藩主已经下最后通告,芹泽鸭一党为害乡里,如果再不解决芹泽鸭,会津藩将会插手,到时候就不是要不要动手的问题,而是壬生浪士组能不能继续存在的问题。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由组内亲自肃清,可芹泽鸭不仅是壬生浪士组的局长,于近藤勇本人,虽有侮辱也有恩惠,就连他们身上浅葱色的队服也是芹泽鸭强借银子才办妥。
手段并不磊落,对壬生浪士组却是极大的恩惠。
要近藤勇斩杀这样一个人,他下不去手,心里不愿意并且极力反对,尽管他知道,芹泽鸭不死,浪士组将面临解散。
最终做出决定的是土方岁三和山南敬助,近藤勇反对无效只得沉默。
他一再暗示芹泽鸭,但那人在新见锦切腹后性格更加乖僻,对近藤勇的提醒置之不理,甚至明里暗里表示自己就在这等着。
今夜的宴会会发生什么,不仅暗杀者知道,被暗杀者也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明面上的暗杀。
雨很大,如总司所言的那样,由他亲手了结,利落不带犹豫的刀刺入芹泽鸭的身体,换来芹泽最后赞赏的目光。
以近藤勇、芹泽鸭为中心留京的浪士组归属京都守护职松平容保,今夜起,壬生浪士组正式更名新选组,属会津藩编制,以维护京城治安为责。
于宴会后,暗杀芹泽鸭计划成功,新选组再度改变为以近藤勇为主导。
名义上芹泽鸭在回家的路上被长州的人偷袭,身边两位同伴平山和平间同时遇害,真相如何新选组的大家隐约知晓,但没人开口。
芹泽一派余下浪士皆在近藤,土方,山南的默认下脱离新选组,逃离京城各奔四方。
新选组成立最大的麻烦已除,却更感沉重。
至此,新选组在修罗之道越行越远。
夜深,人影离开房间,带上门隔绝一屋子鼾声。
“土方桑”
“总司,怎么还没睡”
“土方桑才是”
土方吐出一口烟,没回答。
总司站在他身边“土方桑,我昨天梦到阿沐了”
“那个小鬼”土方怀念的勾起嘴角“费我那么大劲训练,结果完全没起上用”他吸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