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单手撑在院墙上,翻墙落到了廖秋身前,随手拾起风筝,惊起一阵杏花雨。
他拍了拍肩头的花瓣,看着廖秋,道,“是的,公主。”
廖秋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怎么知道它会落在这里”
“这跟玩飞行棋是一个道理,”少年静静地站着,黑白分明的眼眸无比动人,他道,“我就是知道,它会落在你跟前。”
廖秋笑了,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天没有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公主,”少年侧过身,手负在身后,露出风筝一角,他道,“但我知道你住在这里,过得很快乐,这就够了。”
廖秋有种恍惚的错觉,好像前生今世,曾经无数次见过他一样。
她指着风筝,道,“可以教教我,怎么做风筝吗”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做一只送给你。”他依旧侧着身,没有与廖秋对视。
廖秋坚定地说,“我想要自己做,想要亲手拉着线,将它升上空中,你可以教我吗我会付你酬劳”
“公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只是得等你身体好一些了,才有可能去放风筝,”少年眼神闪烁,道,“否则的话,我只能推着轮椅,带你去放了。”
廖秋忽然问,“我们曾经这样做过吗我的意思是推着我什么的,好像曾经发生的事情一样”
廖秋低下头,道,“抱歉,我说了奇怪的话”
“嗯”少年这才回过头仔细看着她,道,“没关系的,我能理解。”
廖秋心里七上八下的,听了这话,终于才舒坦下来,红着脸,道,“谢谢你。”
没过几日,国君忽然宣布,要在宫中举办放风筝的宴会,而此时廖秋的风筝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只差给薄纸画一副漂亮的画。
因为是那人教他亲手做的风筝,廖秋格外珍惜,也不打算请画师来画,她让信子磨好墨,提笔准备动手。
一个时辰过去,画面上滴墨未沾,信子道,“若实在不知道画什么,就画公主自己吧。”
廖秋心想也是,提笔,鬼使神差地画了一幅那少年的画像。
信子急道,“这可是宴会上要放的风筝,让人认出来了可不好”
廖秋搁下笔,疲倦地说,“要不就不参加宴会了,反正我的风筝也不一定放得起来。”
信子重新拿出一张薄纸,道,“要不再放一张,或者让画师重新画一张,黏在上面,盖住原来的画。”
廖秋照着做了,到宴会那天,她拿出自己的风筝展示在众人面前,宫中众人无不称赞,国君拍腿称赞道,“公主的画技越来越高超了,这画上的你简直惟妙惟肖”
实际上是宫中的画师画的,那画师甚至都没见过廖秋,就能把她照着模子画下来,这一点廖秋还是很佩服的。
等到风筝升上空中,廖秋又看到了小公子的那只大风筝,只是空中的风筝太多,她无法从顺着细线找到地上放风筝的人。
知道那位少年也在,她心情更加好了。
好像她只是一个出生于宫廷贵族,过着寻常生活的普通少女,什么攻略、系统都与她无关,她小心地揣着自己的心事,期待着每一次和那位少年碰面。
他是宫中的侍卫吗
或者是某一位王公贵族
就算只是一名普通的宫人,是太监,她都不会介意。
心悦君兮君不知。
宴会这天,她玩的实在太开心了,回到秋水苑时,早已经累成了一滩泥。
苏良人过来看她,酸里酸气地说,“生辰宴会啊,放风筝宴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