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没有别人认为的那么惨,虽然这么多年越家一直把他养在国外可到底没在物质上少了他什么。即使从他出生到现在见过父母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但他身边还有从小照顾的陈伯一家,所有就算没有父母在身边他也从来不曾缺少过温暖。只是纵使再不愿承认他对于父母还是有所期待,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父母的一次谎言就跟着他们回国。
对于这次的手术他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丝怀疑吗或许是久病成良医他对医学方面还是有所涉猎,至少对自己的病要比那对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的父母要了解的多多了。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自己的病情复杂,根本不适合心脏移植,若要强行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足一成。
只是没想到他们把他骗回来只是为了让他给重病的弟弟换肾,也是,除了他那个宝贝弟弟还有什么事能让父母甘心放下身段来讨好一个弃子。
豪华的病房内他的弟弟已经醒来,母亲泪眼婆娑地在一旁嘘寒问暖,父亲的脸上也带着欣慰的笑容。整个房间其乐融融,可惜没有一个人想起那个孤零零地躺在病房里的人。越泽从那个与他格格不入的病房中飘了出来,即使没有人看见他,他仍然觉得那里不属于他。
再次回到自己的病房,医生刚刚离开,心电图呈现微弱的波动仿佛随时都要停止一般。越泽看了看越来越淡的身形和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身体,他知道或许这次他是真的熬不过去了。也罢,就当是还了父母的恩情,以后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与越家再无关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泽觉得自己的身形越来越淡,或许马上就要消失了吧可惜他还没有和陈伯告别,好在他留给陈伯的东西足够他安稳地度过下半辈子了,那些财产都是他自己赚的和越家没有一点关系。
就在越泽以为他马上就要消失的时候突然一束金光将他笼罩,等到金光消失后越泽也消失在病房中同时一直微弱跳动的心电图终于变成一条直线。
越泽记得他快要消散的时候突然被一束金光包围,等他再睁开眼睛就看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他的对面站着一位身穿长袍,道骨仙风的老人,看上去很像传说中的神仙。
“越泽,你恨吗”老人的声音有些空灵,感觉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一样。
“不恨”越泽平静地说。
“为何不恨”
“不爱便不恨了”
“越泽,本仙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其实你这一生本该是一帆风顺,福禄双全。只是因为别人的一点失误才会导致你生而带有心疾,最终被父母放弃,你可怨”
老人的语气平淡,面无表情可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虚的很,因为那个弄错越泽命理的人正是他唯一的徒儿,这是若是被人发现了恐怕连他都保不住自己的徒儿,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搞定这件事。
越泽没有说话仍是静静地看着老人。不怨他怎么可能不怨,从小到大每次看见别人能够自由自在地奔跑而他只能待在家里时他有多羡慕。每次看见别人都有父母陪在身边时他又多失落。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本不应该由他承受,他怎么可能不恨不怨。
只是他知道再多的怨恨都是没用的,怎么利用这件事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面前这个老人自称是仙,那么对于他来说自己这个一无所有的凡人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可现在这个神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能耐心地和他说话,看来那个弄错他命运的人即使不是这个老头也是和他有关的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