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平气和的说“我以为你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打那样一通电话,故意去伤害一个人。
钟如凡沉默了,她的眼睛渐渐变红,“我那个时候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你们要结婚的时候我还哭了一顿,我没想过有天你会不属于我。”
江定看着她的眼泪,无动于衷。
种如凡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尾,“江定,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开始。”
她不介意江定上次的婚姻。
她自己在此之前也并非没有经历过别的感情。
江定往后仰了仰,眉宇压着疲倦,低低笑了声,“怎么重新开始”
钟如凡擦干净眼泪,“就像我们高中时那样。”
江定扯起嘴角,“我不喜欢你了,知道吗”
钟如凡听见这句话脸色白了白,江定说话那么直接,不打算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留余地,“很久之前,就不喜欢了。”
所以现在说这种话还怪没意思的。
江定认真端详着钟如凡的脸,五官精致,皮肤细腻,是长得很漂亮的,眼睛、鼻梁、耳朵、嘴巴,都对他的胃口,都是他的审美。
心里总有声音告诉他,你很喜欢她。
这倒也可以理解。
但是现在看着这张照着自己喜好长的脸,江定心里是真的没什么起伏,平淡的、冷漠的、没有什么情绪的,反而因为她的所作所为,产生了类似厌倦的感情。
江定买了单,离开前和她说“以后我们就别联系了,就这样吧。”
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更不可能破镜重圆。
他的爱情已死。
没有任何复燃的可能。
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几个月。
江定恢复了之前昼夜颠倒的生活,新开了个工作室,连徐红圆都不知道儿子在忙碌些什么。他每天下午四点钟醒,早上九点钟睡,只吃一顿晚饭。
徐红圆天天在饭桌上臭骂他,没好气的说他迟早有天要把自己作没。
江定随便敷衍两个语气词,“早死晚死都得死。”
一句话又把徐红圆惹毛了。
不过这天傍晚他睡醒下楼,他母亲难得没有教训他。
江定耷拉着眼皮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水杯坐在客厅沙发里,懒洋洋眯着眼睛,好像下一秒就又要打盹睡过去。
徐红圆今晚也懒得做饭,让阿姨随便烧了两道菜,心不在焉,魂不附体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江定被他母亲晃的头脑发晕,“妈,你怎么了”
徐红圆说“没怎么。”
“我看您好像很烦的样子。”江定睁开眼,还有心情笑了笑说“最近我这个不孝子比狗还安分,天天待在家里,应该没有做让您觉得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徐红圆气呼呼坐下来,狠狠剜他,“你别来气我了。”
她说“小梨预产期就是这两天,但到今天都没生,我这不是担心她吗”
江定僵住,懒懒搭腔嗯了声,“快生了啊”
徐红圆感觉她儿子现在应该没有之前那么难受,看着也像个正常人,“嗯,要说我再过两天还是没动静,还是做手术把孩子拿出来吧,生孩子太危险了,当初我为了生你,在产房间痛了十多个小时,真遭罪。”
“男孩女孩”
“你是不是昏了头我怎么知道男孩女孩这还没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