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说已派人将大将军府金银财物都登记在册,问高廉姬妾和高金娇的私产是否要抄,谢云儒问高廉和被抓总兵指挥的姬妾儿女是否要审,怎么审。
还未等林棠说话,又是薛宝钗亲自过来,说高金娇闹着要见高廉,不放她走她就要上吊,她们无法,甄英莲已经把她打晕了,她来回禀林棠并请罪。
林棠便道“先把高廉姬妾房中抄了,高金娇的院子留着,不必抄。再派人把那几个总兵指挥的家也抄了,分男女关起来。在圣旨未到之前,让我查出军中谁有侮辱女眷之嫌,一并按军法处置丫鬟和婆子也不许动这些人我都还有用处,谁敢坏了我的事,自去皇上面前请罪”
王子腾心内暗道清宁伯说留着女眷有用,实则不过是不想见到女子被玷污罢了。
但他答应得实在“伯爷放心,我亲自去吩咐他们,绝不会出现这等事。”
林棠道“这些人有用没用,过不了两年王大人就知道了。”
这些无所依靠的女子,正是做纺织工人的好选择。
她又和谢云儒说“审姬妾和孩子都要审,但不必动大刑,也不许动孩子。我让女史轮换去陪审,要麻烦二叔带她们了。”
谢云儒笑道“下官多谢伯爷派人相助。”
林棠回以一笑,又和薛宝钗道“且让她睡着罢,身子无事就好。等她醒了你们再给她讲道理,如果她不肯听还要闹,打晕也好让大夫开药也好,继续让她睡,等我回去再说。我带出来你们四个,你和甄女史各带一个,两人一班轮换和谢大人去审人。”
桂清在旁听了半日清宁伯安排事物,兵部尚书王大人和她长辈国舅爷都要听她的话,心中更不敢对她有半分小看。
和李一山互相行礼告辞,他便忙跟在林棠身后,一路说“伯爷,末将愧不敢当您这声将军,烦您就直呼末将的姓名罢。”
林堂脚步不停,听到此话,露出见到桂清后对他的第一个笑“我知道你现在心虚气短,所以格外老实,我说了不怪你,前头的事就过去了。只要从今以后你别再疏忽职守,连兵都不练”
金泉府内凡正三品以上的将领已经一个不存,
清宁伯虽然笑了,看在桂清眼中,比她不笑还要让人心慌,当即就把话应了。
到了府门外,桂清以为清宁伯要乘车过去,可他没在门口看见车,只看见了一匹毛色极亮,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的宝马。
清宁伯熟练的翻身上马,对他一瞥“烦桂将军带路,我的时间可不多。”
桂清忙不再发愣,也上马领路而去。
贺全义等早已等待桂清回来多时了。
他们苦等五年,终于等到能给苏长安彻底沉冤昭雪的机会,正是一个个心焦似火。偏桂清忽然被清宁伯召见,硬是不叫他们同去。贺全义等这五年也深感桂清之恩,也知桂清是好意,只能忍了不去。
可若这是高廉和钦差一起下的套,他们不是放着将军去入套
眼看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桂清还没回来,贺全义等算着时间,从营中去大将军府只要不到一刻钟,来回路上只要一刻钟多一点儿,桂将军不过是四品指挥佥事,放到宁西军中不算什么,大将军和钦差有什么大事要吩咐他桂将军到大将军府两刻钟了,什么事都该吩咐完了。
既曾为苏长安的心腹,贺全义等各项本事都为上乘。
但就是再有耐心的人,经了这五年,乍然看见希望,也会冲动多于理智。
在这五年里,后悔和仇恨在他们的心中没有淡去,而是越来越浓,生长得枝繁叶茂。
他们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