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握拳,脑海中浮现出教授银色的长发和总是温和睿智的脸庞。
她在邓布利多的家里看到过他年轻时的魔法照片,她想教授当年肯定也是校草级别的,他肯定也很优秀吧他念书时是怎么样的
突然生出了好奇,晚上邓布利多回来时就看见坎蒂丝坐在沙发上等他。
她仰头望向他,有些兴奋地说“你终于回来了,阿不思。”
她跳起来朝他跑过来,淡金色的长发飘飘荡荡,邓布利多张开双臂接住她,她扑在他怀里双眼亮晶晶道“和我说说你读书时的事情吧或者给我看看你那段记忆,我想看看你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早就不再对他用敬语了。不叫教授,不叫邓布利多,不称
呼“您”,就只是叫他阿不思。
有很多人可以叫他阿不思,但每个人叫出来的感觉都和她叫的不一样。
对邓布利多来说坎蒂丝是不同的。对坎蒂丝来说邓布利多又何尝不是。
在风波终于平息的今天,在共同走过了那么多的今天,携手相伴的是他们两个,这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邓布利多抽出了自己年轻时的记忆,将它倒进冥想盆。
坎蒂丝弯下腰去,在一片淡蓝色中看见了那个鲜活的少年。
那是十六岁的校长。
那是极少数人见过的少年邓布利多。
他有一头褐色的短发,蔚蓝的眼睛,笑起来温和雅致。作为格兰芬多,他身上有她熟悉的肆意与张扬,坎蒂丝很惊讶,原来邓布利多也曾有过这样年少轻狂的时刻。说来也是,有谁生下来就深不可测难以捉摸呢,坎蒂丝突然感到遗憾,遗憾自己不能亲身经历他那个时期。
画面忽然翻转,换做了他中年时期,中年的邓布利多教授更加英俊了,他穿着内敛修身的三件套西装,披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黑手套,撑着手杖走在伦敦的薄雾当中。
有个青年和他交谈,她不认识,但他听见他叫他“纽特”。
纽特坎蒂丝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记忆里邓布利多教授对他颇为照顾,他们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他们,但又好像少了点什么。
那是坎蒂丝不存在的时间段,那时她甚至都还没出生。
看到邓布利多教授对纽特那么关照,坎蒂丝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就好像她一个人的教授被分走了一半,她怀着这种怪异的心情离开了冥想盆,蓝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定在邓布利多身上。
邓布利多慢条斯理地将记忆收回来,微笑着看她“怎么了。”
坎蒂丝张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突然有点生气,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教授。”
她好久没叫他教授了,邓布利多一时还有些怔忪。
“您这一生最喜欢的学生是谁”
其实坎蒂丝更想直接地问那个叫纽特的学生和她,他更喜欢谁。
可这话说出来有点奇怪,她只能换了个比较含蓄的问法。
但她又发现,含蓄
的问法好像也因为今时今日的氛围变得暧昧不清。
她有些迟疑,原以为自己的问题不会得到回答,毕竟这有点逾越了他们和谐的老少关系,但在她皱着眉想要离开的时候,邓布利多开口了。
他站在冥想盆边,难得穿了件深色的巫师袍,他抽出魔杖,语气平静毫无波澜道“我最喜欢的学生是谁”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在她专注地凝视下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