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禹道“娘子,你不知道,你弄的那些药真是太太难喝了为夫快要被你逼疯了请了解一下”
“还有还有,就说那酒,为夫我真有好几年没沾过了,你的那些规矩定得实在是”
他如珠连炮,正要大吐苦水郁闷,趁着女人发问之际好好倒一番。忽然,他嘴巴闭紧起来,也不说话,不吭声。
微微一笑,道“不没有嗨,娘子在说什么呢我知道,娘子这是为我好良药苦口,娘子是在关心我嘛”
“甭说是喝苦药了,就是你要让为夫我去喝砒霜”
“我让你喝砒霜”顾峥不可思议,瞪大眼。
周牧禹“哎,为夫真的是不会说话总之,娘子你要我喝什么,我就喝什么,不能喝什么,就坚决不去碰,今日是我错了,好不好,嗯你别生气了原谅为夫我这一次”
顾峥面无表情,半晌,才轻轻勾了勾嘴角,柔声软语,半哄半劝,说道“吁我不生气了,王爷其实,我也是知道的,王爷您每日里这样调养身体实在很辛苦不容易,那些药,也真的很不好喝可是,就算是为了我,好么”
仰着脸,把唇轻轻贴放在男人脸颊,细细吻着。
周牧禹闭着眼睛,说不出的愉悦满足与幸福,他把女人抱紧了在怀里,心下忽然又想,是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为她忍一忍又算什么,哪怕目前身体已彻底痊愈,哪怕那些药再恶心难喝,喝得舌头麻痹胃里作呕,只要她看着很安心很放松,不是么
周牧禹“娘子,我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顾铮“”
周牧禹“人家都说,家有贤妻,胜过良田万亩,不,依我说,应该是家有严妻,才如获至宝”
顾铮“”
周牧禹“我就发现我特喜欢看你这样把我管着压着的,还觉得非常享受”
顾铮“”
承平三十四年的初秋,顾峥和周牧禹的第三个孩子出世。
伴随着晋亲王府一阵高亢嘹亮的婴儿哭啼,整个王府喜气欢天,热闹非凡。
这个小婴孩是个女儿,顾峥很高兴,周牧禹当然也很高兴,只有一人觉得难过很不开心。
已经快满九岁的苗苗独自坐在一株大柳树湖畔边,“他们已经有了小妹妹,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喜欢我了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小妹妹”
也怪不得苗苗会如此曲解父母,对自己的父母亲有如此误会,实则,顾峥与周牧禹,在对于新出生的这个小女儿身上,就目前看来,确实看在人眼里太过于偏爱,难免让人觉得苗苗极有可能会受冷落因为这孩子,来得实在太不容易了
顾峥险些遭受难产。
九年多以前,顾峥生苗苗的时候,算是头一胎,那个时候,陪伴在整个生产过程的是另一个男人,关承宣。
这件事,周牧禹始终心里介怀,对顾峥充满愧疚,自责,于是,到了第二胎时,说什么也要亲自守护陪伴。
可是,天不顺人愿,生二胎的时候忽然遇见朝廷有急事、需要他即刻去办,顾峥又遭受早产,阴差阳错,就这样,周牧禹又错过了第二个孩子的降世出生。所以,到这第三胎时,周牧禹想,无论怎么样,也要陪着妻子,看着自己孩子呱呱坠地。
顾峥遭受难产,当时,满院子梧桐叶飘落,秋风瑟瑟,周牧禹背着两手在产房门外踱来踱去,他的额头,手心,后背,全都是大颗大颗冷汗,几乎站都快要站不稳。
周牧禹想起,曾经在河北边关,他厉劫生死危难一线间去了趟鬼门关,后来,有人曾告诉他,说,王妃在皇天菩萨面前发誓请过愿,如果,王爷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