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道“那可不咱们这王府,你没来之前,可是安安生生、太太平平,什么都没发生,可你一来哎,你也不要怪我这疑心重,那天,你不是去向我儿子告状吗鬼鬼祟祟一大堆,害得我儿好生教训了我一顿我现在气还没消呢”意思是你有黑历史在场,她难免疑心
徐茜梅气道“你”
徐茜梅最后把气忍了又忍,最后,她对表姐顾峥说“我真的没有放过这些东西,真的,表姐我发誓,若是周伯母那枕头底下的针是我放的,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顾峥仍然沉默,半晌,她道“那么,你就当真发一次毒誓吧你既说你敢发誓,那就发给我婆婆看,你说你真的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表妹,只要你发一句这样毒誓,让我婆婆相信你,说,你从没起过任何害人之心,那么,也就没有人敢去怀疑了”
“表妹你快发呀”
她甚至还恍若好心状地温柔微微一笑。
“呜呜呜,呜呜呜”
女人的哭泣仿佛灌满了房间,那天的徐茜梅,据说一回到厢房,便倒在自家床上又捶被子又捶床。
周氏枕头里面的针,确实不是她放的。徐茜梅觉得受尽了委屈。
她丈夫程文斌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娘子,咱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离开这个王府既然,都到了这份上,我看你那表姐也不是真心待见咱们,那咱们留在这里又算什么让人欺负笑话吗”然后又去轻扯她衣袖,“这口气,就算你受得,我可受不得回去吧,啊回到昌州,就算日子清贫些,可到底不受这份气你又何苦来哉”
“你懂个屁”
徐茜梅大怒“我就要呆在这里偏呆在她这个王府”她声音恨恨地,浑身的斗志又昂扬起来“我就不信那算命先生的话,她这辈子是皇后娘娘的命,我就注定短夭折寿,等着瞧,终有一天,我要混出头,踩在她的头顶上”
当然,她这话说得很轻微,程文斌没有听清楚。
她这一辈子,有天能活出个人样,至少,要活在顾峥的头上,这已仿佛成了徐茜梅此生的最大渴望与梦想。所以,既到了这汴京城,她又怎会舍得走
当然,后来,徐茜梅才知道,原来那绣花枕头底下的一根根针,是周氏老妖婆故意栽赃她的。目的,就是在警告她别妄想在这个王府干那些阿猫阿狗的阴损见不得人勾当,要论这些招式,她老妖婆照样也会。最后更更主要的,还在于,但凡王府今后有什么差池纰漏,她徐茜梅,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所以,省点心吧,小姑娘,别妄想在她眼皮底下作妖
将近腊月三十这天,顾峥和周牧禹吵了一架。
起因是,府上有一封泥金刻有喜字样的大红色请柬,是来自于平安侯府关家的。平安侯府的关世子关承宣,他妻子江碧落给他生了个儿子。孩子生下来很瘦小,不太康健,然而,这对于他表妹江碧落那样的身子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各种艰辛万难不必说了,不亚于延线头上顶芝麻,江碧落也差点从鬼门关跑了一趟。
关承宣送来的这份请柬,语气言辞,很是诚恳,他主要想邀请晋王夫妇一起去参加他孩子的满月酒宴其实,按平安侯府在朝中地位,晋王堂堂一个皇子殿下,不亲自前去这也没什么,就算请,也有些不合常理,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满月酒宴。偏偏,他请的是他们夫妇,这里就包含了三个人过去的种种同窗旧谊。
晋王冷冷看了帖子一眼,便收回进袖中“我单独去就是了,你就不用再去了”
顾峥笑道“为什么”
她想得很单纯,虽然,她和关承宣没有那种男女暧昧之情,可是却一直觉得她是堂堂正正,也算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