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那刘王,是不是已经前后死了三个嫡妻了我听说,他脾气好像很古怪暴躁,不太好相处”
周牧禹道“这些事情,你不要打听那么清楚以后碰见了少招惹就是”
顾峥瘪嘴,忽然她一挑眉,“我先说清楚啊,殿下爷,我可不是要吃你的醋你真的不觉得很遗憾吗那陈国公府的徐小姐,论家世背景,论母族在汴京城的地位她嫁给你,你简直是沾了八辈子的光你当初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你真的不后悔一点都不可惜”
周牧禹一愣,换了鞋,站起来托起女人的下巴就俯首一吻“你在吃醋”
顾峥又要瘪嘴,讥讽两句。
“你还说没吃”男人笑道,“不过,你这样子我很喜欢”俯首再一吻,“为夫我去洗澡了”像是要打住她的胡思乱想。
顾峥嘁地一声,摇摇头,吃他个鬼醋
徐万琴和刘王的事,顾峥终究没在意,在她看来,如果女人想通了能走出来,她也欣赏她。
只是颇为担忧,那刘王,她真的见过几次面,那是和周牧禹去皇宫请安并大婚不久,总给人一种浑身毛刺、背皮发凉的感觉。
某日,一嫔妃有条圆滚滚的茶色松狮犬,路过御花园,从他身侧,不慎绊了他一下,差点害他出糗摔跤,那刘王,顿时就火冒三丈,将小畜生飞脚一踢,踢进了御花园的池水里。她当时吓得,只等那刘王离开了,没人瞧见,才赶紧将那可怜的小畜生从池塘给救上来。
一场暴雨后,夜晚的空气格外清新,到处充溢着茉莉花和栀子香的味道。
顾峥这几天胃不舒服,遂让太医帮忙开了几付调养脾胃的药,每到晚上,她都要喝一盅。“萱草”
然而今天,喝着喝着,总觉味道不太对劲儿。“这是太医给我开的那一付你确定么”
萱草道“是啊当然是了是我亲自在小厨房看着熬的”
顾峥想怎么有一种浓浓的腥味,甚至很骚的味儿不过也没多在意。
既是萱草熬的,她当然不会怀疑什么。这搬进王府,人多了,自是和以前所生活的地不同。心眼要留,你在这享受皇子妃身份带来的奢侈富贵,同时也就意味着会失去些什么。
不过,顾峥好说歹说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出生。她这人,自诩享受得了世间的贫穷潦倒,那么,同样,最顶级的富贵奢靡,她也照样能生受。
茉莉花和栀子香的味道几乎充盈了整个随安堂,她刚喝完药,有宫女便早就很识眼色给她奉上一朱漆螺钿九九大果盒,揭开果盒的盖儿,里面有金丝枣、杏菠梨、香瓜,还有几样水果蜜饯。宫女讨好地又用银叉子叉了一小片香瓜送她嘴边,顾峥舒舒服服,半躺半靠在软塌引枕上她眯着眼睛,一边吃瓜,一边想果真这日子比以前在店铺忙活舒服多了恍恍惚惚,又像是回到了她小时候,在江南顾家,一大堆婆子丫头围绕着、伺候着,不,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好
这人生啊,颠来倒去,还真像一场梦。算了,该享受,就舒舒服服享受
顾峥当然不知萱草这丫头糊涂,果然笨手笨脚,上不得大场子。那药,她竟给弄混了
把婆婆周氏为辛辛苦苦、好容易为儿子熬的“金枪不倒方”,居然端来给她喝。
当下一碗进肚,还没什么不适。
王府另一头,小厨房,此时,周氏却急得心慌乱转,“咦,我那药呢哪里去了”
萱草进来,一边放煎药的罐子,一边笑“周夫人,我都给端送过去了,您放心吧”
周氏纳闷“他喝了”这个他,自然是王爷。
萱草道“是啊喝啦我看着她喝光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