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皇帝终于认输,妥协,心服口服。
对顾峥说“你不要再叫朕皇上了改个口吧改叫朕一声父皇”
顾峥又是一愣。
皇帝呵呵冷笑着说道“你还装什么呢你和他以前既经历那么多,你又那么爱他,爱得死去活来,难道,现在不觉很欢喜吗总算是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不是吗”
顾峥浅勾着嘴儿,忽然不知如何回答。
皇帝道“怎么了让你叫朕一声父皇,你还不甘愿高兴”
顾峥轻声道“其实,民妇也知道皇上如今进退两难,为着民妇和殿下的事,让您头疼操心了民妇这个人,身上没什么优点长处,却自知之名是有的”
“民妇出生于市井,也不想高攀什么,曾经,民妇虽肖想过殿下,但是,您也说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民妇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我和殿下的关系其实早就结束了”
“哦”皇帝扬眉。
“晋王殿下如今的身份,自然会有高门贵女来相配,民妇其实虽答应和殿下复婚,不过也是看他自信心十足,胜券在握,而岂知,竟然”
“再者,民妇一切,不过都是因为民妇的女儿”
“倘若,陛下能放过民妇一码,将孩子的抚育权交还于民妇,并发誓终身不得干预,也不会用皇权来压制民妇,那么,民妇自愿退让消失,不会让皇帝陛下为难”
“民妇还可以带着孩子离开汴京城,再不相扰”
她其实想要的唯有如此,女儿苗苗,才是她最最软肋和最大弱点。
皇帝顿时就震了,简直意外得不能再意外“你,你如此说,你”
搞半天原来是他儿子在苦苦痴缠是他儿子在赖着人家不放手而人家呢,压根就很不屑
皇帝一时哽住了,仿佛一巴掌拍在了龙脸上,不知如何形容。
周牧禹当然不想知道,他拼尽全力,所要去争取的东西,在人眼里不仅是个屁,甚至,轻轻巧巧地,就可以将其捣碎摧毁。
他再怎么努力,别人却在后面扯他的大腿。
“娇娇他有没有刁难你有没有给你难堪你没事儿吧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憔悴”
冯玉书将顾峥从钦安殿送出来,周牧禹已经负手站在廊杌子等了良久。见了她,立马走上前问东问西、问长问短的,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
冯玉书朝晋王周牧禹做了个恭敬的姿态,笑得一脸尴尬。“您放心吧,咱们陛下又不是老虎豹子,好端端的,去欺负人家一小姑娘”
冯玉书其实很想说。
正午阳光浓郁,满地的碎金洒落在歇山顶的黄色琉璃瓦上。宫门两边,绿瓦红墙。
两个人身处于雕花琉璃影壁,四周两旁,一盆盆牡丹花绽放,芳香四溢,引得一只只蜜蜂蝴蝶嗡嗡欢闹。
顾峥和周牧禹边走边说,这是她第一次来皇宫,不免还是有新鲜好奇,周牧禹带着她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一芍药花圃,距离御花园不远的休憩地。
顾峥忽然对周牧禹轻声道“我已经跟皇上说明了我想他会成全我的”
周牧禹抬手去给女人拿耳鬓旁一片刚刚掉落的花叶。“成全你什么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以为她随口一说,还相当不以为意。
“我说”
顾峥一顿“只要他肯将苗苗的抚育权让给我,不加干扰,也不用皇权来压制我,我马上就离开这儿,你随便和什么贵女小姐成亲,我都祝福你”
“”
周牧禹猛地掉头转身,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