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一悟,“表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嫌我烦了你”
然后环顾四周,又把目光特别放在周牧禹身上停驻片刻,“你是不是怕我打搅了你们打搅了你和表姐夫的夫妻恩爱”
见顾峥表情冷冷地,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终于终于,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眸子里,水亮亮的光一闪,牙一咬,冷冷地,“好我以后不来打搅你们便是我走我走”
气冲冲一甩袖子,出了房门,她是提裙飞跑着出去的。
顾峥的那脸依旧没表情,表妹她心想你何苦要这样何苦来
周牧禹自然不知道这两姊妹的龃龉心思。
而更更可悲冤枉的是,到现在,他都没发现,当年寄给顾峥的一封封家信,早就被人雪藏,甚至掉了包。
他是一个男人,胸有鸿鹄志,藏的是山川丘壑,哪里会懂女人这些比针尖儿麦芒还小的阴暗计谋。
周牧禹回想起那天他和顾峥的那个吻。
他把顾峥的脸捧着,埋首,以他的唇去厮磨她的唇,用尽一切“力气”,不管怎么舔逗,怎么挑弄,顾峥的反应总是麻木的,冷感的。
他的心,转瞬间,又是空茫茫的一个大洞。
他想起了过去曾经,顾峥总是很热情,两个人婚后,每每缠绵男女床笫间事,躺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总是热情、活力充沛无限
他吻着吻着,忽然就吻不下去了,开始的时候,她把头一偏,那种本能的、嫌弃的,眼睛流露出的排斥和抗拒
他觉得自己受了重伤。“我们不是已经复婚了夫妻之间,做这些不是很正常的吗”
顾峥又是一怔,她那一怔,周牧禹越发痛心不已。什么时候,他沦落到想要夫妻名义去绑缚她、压制她
连这种事,都只能以夫妻名义,丈夫的身份权利去绑缚压制
顾峥最后果真乖顺闭上眼,一副躺着任君索取,咱们反正又是夫妻
周牧禹的心感觉受到了万点的伤害
娇娇,娇娇,以前的那个娇娇,到底去了哪里
徐茜梅走后,顾峥想起了刚刚放了一大桶热水在柴房,时至端午,天气越来越热,她正准备脱衣服把自己关在柴房好好洗个澡。
然而脱着脱着,快要脱到只着一件肚兜时,她啊地一声破口尖叫,居然发现一条细而长的花斑蛇,慢慢在柴垛上蠕动,扭成麻花状爬行。
恰时,周牧禹正好在外面,听见了这声尖叫,回头也一惊“娇娇娇娇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急得前去拍门。
顾峥操起放置在柴房里一把小花锄,舔舔唇,操起锄头,就要朝那花蛇砸去。
周牧禹还在拍“怎么了你开门快开门”
顾峥轻声对外面道“没什么,只是有一条、一条蛇而已,我正在处理”
周牧禹深吁了一口气,气火攻心,碰地一声,想也不想,一脚踢开房门。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的争执吵闹就是这样来的。
周牧禹“你当你丈夫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不叫我为什么不喊我偏要自己去处理那蛇有毒,万一伤着了你怎么办”
顾峥“”她觉得一脸奇怪。“这几年,我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一条蛇而已,这点儿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怎么独自带着个女儿在京城立足”简是直莫名其妙
周牧禹“好我懂了明白了你现在觉得你自己很强了是不是你是个女强人,你不需要我,不需要丈夫是不是”
顾峥“”沉默。
事实也是,和离这么些年,她有丈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