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这几个钱,不过就是形式而已。”
“除非你想过要离开我。”
他说到这句离开的话,面上划过阴鸷,他加重了手劲“你千万不要有这个想法。”
男人的模样有些偏执,梁挽没觉得害怕,只剩下心疼。
她感受过他的情深,也同他经历过那么多苦楚和挣扎,两人的羁绊早已密不可分。唯独遗憾一点,他的伤痕,她束手无策,但愿在以后的漫长岁月里,时间能治好一切。
“我会长长久久陪着你。”她仰高头,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男人的神情松懈下来,垂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曾有过那么多脸红心跳的举动,然而这偏偏是一个纯粹到极致的亲吻,不含任何欲念和遐思,抚慰了他莫名烦躁的心。
唇齿分开,陆衍重新展露笑意,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有什么想说的吗,富婆”
梁挽嗤笑“你上面都说了,要婚后才归我所有。”她琢磨了一下,忽然狐疑地眯起眼,作势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说你是不是想逼婚”
说到这个,陆衍就特无语,他昨天收到了荆念寄来的新婚请帖,对方从求婚到正式结婚短短三周不到的功夫,就把智商超高的老婆光速弄到了手。
再想想他自己,求了婚都快四个月了,一点水花没有。未婚妻天天排练,夜夜集训,估计试婚纱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陆衍无可奈何地叹气“我没催你的意思,就按照你的节奏来。”
临城最出名的钻石单身汉这么急着要踏进婚姻坟墓,估计圈子里的千金小姐们知道了,都得哭死。说不得意是骗人的,梁挽在小变态睡熟后,默默地欣赏了一会儿男人的美貌,做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天蒙蒙亮时,她换了衣服,匆匆赶到出国前的住处,也就是池明朗和戈婉茹的爱巢。
久别重逢,管家见到她时惊讶地嘴都忘了合上,大段大段的词儿连珠带炮地涌出。
“小姐,这都一年没见着您啦。”
“我听他们说,您去国外留学了是吧”
“太太应该还睡着,等她醒了一定高兴坏了。”
梁挽赶紧抬手“曾叔,小声点,你别惊动太太。”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来去,并不打算和戈婉茹打照面,否则大眼瞪小眼,徒生尴尬。
管家应了,去厨房盯早餐了。
梁挽熟门熟路回了房间,拧开把手的那刻,愣在原地。
墙上挂满了奖状,都是她从小学开始参加各大舞蹈比赛的荣誉,一张一张用木框裱了,铺得平平整整。从前一直堆在暗无天日的阁楼里,满布灰尘,如今竟然重见天日了,挺稀奇。
她盯了半刻,没再纠结。
打开书桌最下边的抽屉,她在出国前曾经整理了一套完整的户籍资料,包括户口本原件,统统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
没几分钟,梁挽很轻松就拿到了她要的东西,正欲离开之际,没留神绊倒了旁边的落地灯。
灯罩在地上滚了两圈,灯泡也摔了个粉碎。
动静不算小,她头疼地啧了一声,往楼上瞄了一眼,希望不会吵醒那个人。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脚步声不期而至,停在楼梯口,梁挽扭过头,就这么硬着头皮对上了一身睡袍的戈婉茹。
女人瘦了很多,引以为傲的长发剪短了,过去保养得宜的面上有了皱纹的痕迹。她罩着略贴身的的真丝睡衣,因为手术取掉了胸部病变的部分,再没了女性特有的玲珑曲线。
乍见之下,梁挽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