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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不甘心,二十岁生日,双十年华,除了得到亲生母亲的一个耳光,到头来竟然什么都没留下。她看了眼时间,现在刚18点37分,还有五个多小时这一天就正式结束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她鼻子一酸,忍着泪意,压了下眼角,余光瞥到男人拉车门的身影,赶紧侧过身装睡。
陆衍顺手把袋子丢在后排,也没看她,直接把车开到了h市最负盛名的花园餐厅,传说中预约要提早三天的烧钱地儿。
他倒也不是为了显摆,只是单纯觉得这家东西确实做得好吃,而且主厨是骆勾臣从法国学艺七年回来的堂姐,西餐和甜点都做得相当有水平。
既然心情欠佳,那就好好安慰一下味蕾。
陆少爷把车开到地库,先行下了车,从后排取了袋子,又拉开副驾驶的门,把东西丢到装死的小姑娘怀里。
梁挽被逼着醒了,怒道“陆衍”
他笑笑,看了眼手表,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给你半小时,够了吧。”语罢直接走到五米开外的空车位,倚在墙边摸出烟盒,敲了跟烟出来。
梁挽恨不能掐死他算了,挨不过好奇心,她悻悻地打开袋子。
里头五花八门的玩意儿一大堆,冰袋、免洗洗手液、湿巾、干纸巾、清凉油,还有通鼻喷雾。
她琢磨了半天,总算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份豪华大礼包,能叫人没有后顾之忧地哭鼻子。
真是好笑,她用得着他同情她有那么惨
自以为是的王八蛋。
梁挽面无表情地翻下遮光板,抬眸从里头的镜子里看到了狼狈的自己,左颊上的红印,像是耻辱印记。
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无数个记忆碎片里,幼年扎着双马尾的她,背着书包的她,抱着小熊哭泣的她,无一例外都顶着一张红肿的脸。
她的母亲,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诫自己的女儿,脸面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当然,她也曾傻乎乎地痴望过母亲的疼爱,所以什么事情都尽力做到完美,盼能得到其一句赞美。可惜还是敌不过那些变态苛求,稍有行差踏错,就是恶意的谩骂和体罚。
终究是撑不下去了,痛苦和委屈席卷周身,梁挽捂着脸,任由泪水肆虐,她没有压抑声音,痛痛快快放声大哭了一场。
不远处,陆衍皱了下眉,听着少女伤心欲绝的哭声,一动不动,烟灰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到手背,他浑然未觉,只是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针扎痛楚。
就好像中了同心蛊,她在疼,他也烦躁难安。
良久,他被这陌生异样的情绪快折磨透了,暗骂了声,踩灭烟头,疾步走过去,将她从车里拉出来。
梁挽泪眼朦胧,还没反应过来就投入了一个怀抱。
头顶上是男人润了橄榄油一般缠绵的嗓
“别说恩公不疼你,看你伤心,勉强借你一抱。”
她挣扎了一下,没抵抗住他身上清冽又独有的温暖,埋在他的外套衣襟处呜咽。
陆衍一手虚虚圈着小姑娘的腰,非常正人君子,君子到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也不知怀中的少女到底哭了多久,他脚都快站麻的时候,领口被一双小手揪住了。
他顺势垂下眸,看到她打了个哭嗝,表情带着不匹配的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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