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那个时候，没有。
陶宁愣了好一会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笑着摇摇头，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她自己。”她说，“万穗在空间里发了你们睡在一起的照片，所有人都以为”
她没有用更露骨的字眼，邵成却猜到了。
前一晚他们确实在一起，准是万穗趁他喝醉，拍了什么照片。
陶宁沉默了很久。她知道邵成不可能说谎，万穗那个二缺货，被人骂成那样居然都不解释。
甚至
“她差点被万叔叔打死。”
即便那样，也没有说出事实，连她这个从来没有秘密的老铁都不知道。陶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邵成的手握紧，又松开。
“那是我第一次见万叔叔发火，”陶宁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甩了万穗一巴掌，当时就见血了。气头上，他拿棍子抽她的背，万穗不停地哭，不敢跑，往桌子下面躲”
一说起来，陶宁眼眶就有点湿，缓了下，继续说“我和韩树拦不住，只好给大哥打电话，他人在国外，又赶不回来，后来又把我爸和韩树他爸都叫来，好不容易才把万叔叔劝住。
“那天之后，我们就没见过万穗了，大哥把她接过去，散心。志愿表是我和韩树帮她填的，大学开始的时候，她才回来。”
邵成面沉如水，一直没有发声。
“万叔叔把我和韩树叫去，问过我们，那个人是谁，”陶宁看着他，“我没说。”
“邵成哥，我和韩树把你当偶像，一直都很崇拜你，除了这件事。”
万穗跟高嘉远玩游戏，连赢十几把，把他灌得站不住了，喊着“不行了不行了”，坐下来休息。
万穗也喝了不少，玩得嗨，脸蛋泛着红。
她吃了几口菜，发现说出去抽烟的人，老半天了还没回来。
勾着脑袋四处找。
“在外面呢。”陶宁已经回来有一阵，看到她的动作，往外面指了指。
万穗便放下筷子，起身出去。
邵成还在那个地方，指间一截烟，火光明明暗暗。
“你烟瘾怎么这么大啊，抽了多少根”万穗低头看着烟灰缸，数烟头，“1，2，3”
没数完，邵成的手伸过来，把烟丢进去。
然后一把抱住她，手臂揽着她的腰背，越收越紧。
“你再勒我要吐了”万穗的声音有点忍耐，她刚才喝了不少酒。
邵成像是没有听到。
好像怪怪的。
“你怎么了”万穗努力偏头，想看他一眼，被他压回去，按在肩膀上。
万穗干脆放松下来，把身体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吐就吐吧，反正是他自找的。
拥抱了很久，邵成终于松开手臂，声音很低很沉“我们回去。”
万穗没试图反抗，被他牵着回去，跟其他人说了一声，拿上包就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啊”高嘉远想劝。
邵成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立刻一摆手“得了，瞧你那没出息样儿，赶紧回去吧。”
邵成准备开车，万穗拉住他“你喝酒了。”
那几个人起哄，给他灌了好几两白酒呢，就高嘉远最活跃。所以她才可了劲儿地灌他报仇。
邵成说“没事。”
万穗不肯，他今天状态不对。
硬拽着他去路边打车。
两人坐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