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颀秀低垂着眸子,将眼底炽热的光芒隐藏,随后面色自然的带着茹崖众人进了郗府,追着郗如悔的气息直接进入了郗家后宅。
因为担心到冒犯到郗家女眷,郗颀秀还特地饶了路,路途中她有些疑惑的发现郗如悔的位置竟然始终没有变动,她眸色一冷,唯恐有变,脚步瞬间快了数倍。
郗颀秀带着人直奔目的地,随后带着几分疑惑与惊讶的闯进了堂妹的闺房。
当看清楚闺房中的一切,郗颀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我靠起猛了,我竟然看见黑化现场了”
在贺端懿脑海中转悠消食的系统看着现场无比血腥的一幕忍不住爆粗口。
“如果我的数据库没有中病毒的话,我记得现在正在折磨郗如悔的女子应该是他的庶女。就是刚刚大喊这个人是魔修,然后被甩出去的那个女子。”
幻化成别的模样,跟过来的贺端懿神色微动。
“那个女子好似被郗如悔送给了魔修,身上的伤不少。”
“如今被对方趁机禁锢折磨也不过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而已。”
贺端懿冷笑,丝毫不同情郗如悔。
她冷眼在一旁瞧着。
贺端懿这个对郗如悔只是观感不好的人都不插手了,郗颀秀这个同样恨郗如悔入骨的人更是冷眼旁观。
只是外人的茹崖众人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
只见在闺房女子的床榻之上,本身就受了剑伤的郗如悔被数根铁链法器捆住手脚,丝毫动弹不得。
在他身前,衣衫狼狈,面色苍白的女子提着长剑狠狠的往郗如悔身上劈、砍,她显然修习过剑术,虽然粗鄙杂乱,可却能够精准的落在能够令郗如悔鲜血淋漓、痛苦难耐却又不致命的地方。
瞧着郗如悔如今几乎化作血人,意识却仍旧清醒的模样来看,这女子定然还给郗如悔服用过什么提神醒脑的丹药。
这是得多恨郗如悔才做出这种让对方清醒的瞧着自己被当做牲畜般砍切的举动啊
即使身为素来遵从强者为尊的修士,见惯了血海,习惯了争夺。
众人也不免被眼前这一幕震得寒毛竖起。
并非是因着场面过于血腥,而是惊悚于一个柔弱女子竟然能够将元婴期的修士折磨成这般模样,亦能够心狠到不顾亲生父亲的死活,亲手为其执行凌迟之刑。
似乎察觉到人众人的到了,神色平静淡漠到诡异的女子狠狠的将剑刺入郗如悔的后提着鲜血淋漓的剑转头。
“堂姐是来找父亲的吗”
娇俏的女子含着温柔的笑,脸上的血珠在她脸上绘制着妖艳的花。
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茹崖修士们齐涮涮退了一步。
郗颀秀定睛地瞧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堂妹一眼,忽然就笑了。
“对,我来寻郗如悔讨回公道,来为我郗家清理门户。”
顿了顿,郗颀秀含笑瞧了眼她这位堂妹,“多谢堂妹助我拦住家族罪人郗如悔。”
娇俏女子微愣,她其实对郗颀秀有怨,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假如一月前郗颀秀没逃脱,她定然不会被父亲拿来送人。
可如今瞧着温柔不改的郗颀秀,瞧着曾经比她还要怯弱、毫无主见的堂姐变成了如今这般光彩耀人的模样,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的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脸上的淡漠像是被石子击起波澜的湖面,瞬间泛起无数的涟漪。
“不用谢了,堂姐。”
她含泪笑着,“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