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翠珍愣了一下,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
“你这小娃娃知道个啥”
这让葛磊的心里有些不太好受,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心里面的那些不快之意。
他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和白珍珍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娘,刚才小金子被锅沿烫到了手,是我让她休息的,刚刚我是去找羊蹄草了。”
听到葛磊说葛晶烫到了手,白珍珍瞪大了眼睛看着葛磊,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所说的话“你刚才说小晶子被铁锅烫到了手那她怎么不跟我说啊她要跟我说的话,我也不会再让她去干活了,你看这孩子,老是和个锯嘴葫芦似的,真是让大人头疼。”
自己母亲所说的这些话完全是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她似乎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只会一味从别人的身上找错误。
她的脾性已经是根深蒂固了,旁人根本就无法更改过来,葛磊也没有试图再说服自己的母亲,他朝着白珍珍点了点头,拿着手中的草药朝着葛晶走了过去。
葛晶看见葛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脚步,当听到葛磊在和白珍珍说的那些话时,葛晶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她吸了吸鼻子,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了住了葛磊的衣角,她轻轻扯了扯葛磊的衣角,细声细气地说道“二蛋哥,你别和娘这么说话,娘她也不是有意的,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娘我受伤的事情的。”
此为防盗章 葛磊喊了她一声之后, 便没有在做声, 他也不知道该和这个所谓的三婶多说些什么,便在一边沉默着扒饭吃,哪知道他不说话,那个所谓的三婶却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葛二蛋啊, 你这可不成啊, 我听俺家小海说你晌午头就回去了,下午也没有去地里面干活儿, 你今年可都十岁了, 可不比那小孩子,这农忙的时候可要帮着家里面替替轻的,你看我家小海和你年纪都一般大,现在都能顶个大人用了,要不是我拦着,他自己都能拿着镰刀割稻子了”
三婶的声音很大, 自带着扩音器的功效, 这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吵的人耳膜都开始嗡嗡作响。
坐在另一边的葛淼唏哩呼噜地将碗里面的饭菜给扒拉了干净,她抹了抹嘴, 头也不回地跑去了自己的房间去。
白珍珍是个地主家的娇小姐,说话的时候都是细声细语,温温柔柔的, 就算是这些孩子们犯了错, 她顶多也就只是大声训斥上两句罢了, 就算是大声训斥,声音也不过是比平日里面稍稍高上一些。
葛淼习惯了自己老娘说话细声细语的样子,现在碰上三婶这么一个像是个大喇叭广播似的人,顿时觉得粗鄙不堪,她不想自己的耳朵遭罪,便躲回了屋子里面去。
那三婶原本是在边儿上坐着的,看着桌子上空了个位置,她的身体便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搬着凳子挤到了那个位置上坐着。
葛家的小圆桌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坐他们一大家子正正好,可这三婶的身材一个都称得上正常人两个半了,她一坐过去,立马便将葛垚给挤得靠在了葛焱的身上去了。
“三婶儿,你这屁股盘子也忒大了吧,你看你把我们都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葛焱被挤得难受的要命,他将葛垚从自己的身上推开,然后侧头看着在原本葛淼位置上坐着的三婶,没好气地开口说了一句。
他的话音才刚落,葛青山便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他一巴掌。
“你个臭小子在胡咧咧什么没看你三婶子坐下来了么赶紧起来给你三婶子腾位置。”
那胖堆堆的三婶朝着葛焱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