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哥得的是痄腮吧我记得这种病得喝小柴胡汤,这一副药算下来恐怕得七八毛钱,两副就得一块多钱,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爹来掏这个钱吧”
郝翠珍哪里想到葛磊竟然把话说的这么明白,她的脸忽青忽白的,却仍旧强忍着脾气说道“你看看你这屁蛋孩子说什么呢大人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去去去,赶紧一边儿去,可别来这里添乱了。”
葛磊并没有如她所愿的离开,而是继续说道“三婶,你不愿意花钱也成,反正你不是说了大海哥都快好了吗这样吧,你去弄点儿鲜蒲公英或者是鲜马齿苋,要不然鲜仙人掌也成,把这些东西全都捣烂了糊在患处,一天两次,估计过了没几天就成了。”
这些不要钱的东西上次葛青山也跟她说过,可是郝翠珍却觉得不要钱的东西肯定没有中药效果好,所以这才死乞白赖地过来想要在白要些药来。
然而葛磊却将她的如意算盘全都打翻了,看着葛磊那瘦弱的身形,郝翠珍气的要命,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难看,可是她终归还是要点儿脸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也不好在缠着葛青山要药了。
郝翠珍是个女的,又是葛青山的堂嫂,他也不能把她怼得太厉害了,更何况刚刚葛磊把她说了个没脸,不管他们有没有道理,跟长辈这么说话,终究是他们家葛磊的不是。
葛青山没有开口,他觉得郝翠珍说上两句也就完了,并不会翻来覆去地纠缠下去。
然而郝翠珍不要脸的程度已经超出了葛青山的认知,她完全就是蹬鼻子上脸的类型,葛青山这么不开口,便是助长了郝翠珍的气焰,她便将自己心里面的那些邪火儿全都发泄了出来,指着葛磊的鼻子把他好一通数落。
若不是因为还有几分理智存在,郝翠珍怕是早就已经大耳刮子抽到了他的脸上去了。
葛磊并不是个十岁的小孩子,他内瓤里面住着的灵魂比郝翠珍还要大上许多,再加上原来在医院里面上班,因为医术高明的缘故,所有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了,现在看着这个犹如泼妇的郝翠珍,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很多农村里面的大人们并不会将小孩子当做平等的人来看待,他们会觉得小孩子是父母的物件儿,随意打骂折辱,根本不会顾及到一个孩子的自尊心。
眼见着郝翠珍越说越过分,葛磊的眼神变得阴郁了下去,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为难看,现在的他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可是郝翠珍却仍旧在那里大放厥词。
此时的她已经站了起来在,说到激动处,口中唾沫横飞,整个人的样子看起来显得更加的蛮横无理。
就在葛磊快要忍耐不住爆发出来的时候,东屋的门开了,原本在屋里面休息的白珍珍从里面走了出来。
郝翠珍的嗓门实在是太大了,将白珍珍都给吵醒了,她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却将郝翠珍数落葛磊的话全都听在了耳中。
白珍珍是个好性儿的人,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就是个面团一样人,能任由着人揉圆搓扁了。
“翠珍嫂,今儿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白珍珍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将郝翠珍的声音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在听到了白珍珍的声音之后,葛青山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了白珍珍的身边,他伸出手扶住了白珍珍,白珍珍侧头朝着他笑了笑,这才朝着郝翠珍那边走了过去。
当看到白珍